兒就送了厚厚一疊書本進來,“公子說,請郡主今晚務必要把這些全看了,明兒好應付宋太傅的抽查。”
無憂眼珠子都險些滾了出來,“這還要人睡覺不了?”
“公子說,郡主過目不忘,這點東西難不了郡主,也就一夜的事。”清兒有些幸災樂禍,強忍著不表示出來,可眼角卻笑意難抑。
無憂瞪了他一眼,有其主必有其僕,她敢肯定,這是不凡故意整她的。
“如果看不見呢?”
“公子說了,這次如果明天對上不宋太傅的問題,他是幫不上郡主的忙了,郡主您自個罰跪。”
“不是幫不上,是不肯幫吧?”無憂牙根抽著冷風。
“這個問題,得郡主自個問公子。”清兒身上冷嗖嗖地,勉強擠了個笑,“公子還有吩咐,如果郡主有不明白的,可以隨時去問他,他今晚不辦公事,休息……”
無憂這氣更不知打哪兒出,他這是故意氣她呢?讓她看一夜書不得睡,他卻睡大覺。
打鼻子裡哼了一聲,咬牙道:“如果我看不完,明兒出了差錯,我說什麼也得拉上他一起受罰。”
想安穩睡覺?沒這麼好的事。
清兒驚訝地抬對向她望來,“公子還真算著了,說郡主絕不肯自個擔待,捱打也得拉個陪打的。”
無憂扁嘴,“那又怎麼著?”
清兒道:“公子說,如果郡主答應一件事,就教郡主一個辦法,最多一個時辰就能看完。”
“什麼事?”無憂呲牙,這個奴才跟他主人一樣可惡,恨不得一腳把他跺出去。
“郡主跟人約會的時候,他陪郡主一起去。”
“人家說了,只見我一人,帶不了他。”
“那郡主就慢慢背書了。”清兒彎了彎腰,轉身就走。
“你家主人沒別的話了?”
“還有一句,不過小的退到門口再說。”清兒停了停。
“為什麼?”
“怕郡主拿東西砸小的。”
無憂目瞪口呆,這奴才……
惜了了在一邊翻著那些書,眼角噙笑,偷瞥無憂,見無憂看來,合了書頁,看向別處,神色古怪。
無憂掛記著不凡還有什麼話,沒問。
清兒果然走到門口,才停下,道:“公子說,明兒郡主答不上來,也是死路一條,早死早超生,那約會自然也用不著去了。”說完不敢看無憂,一溜煙地要溜。
無憂面如鍋底,喝道:“回來。”
清兒站住,瞄了一眼,她手邊茶杯,卻不肯靠近。
“回去告訴紇不凡,我答應他就是。”無憂真有砸死他的心。
“公子說,書裡已經圈點了重點,郡主只需看圈好的就好,宋太傅腦子死,來來去去也就那些問題。”清兒說完,再不敢留,比有十隻狗在後面追,還逃得快。
無憂怔了一下,飛快翻開手邊的書本,上面果然已經圈圈點點,批註得明白,正是不凡的手筆。
剛才她只要揭一揭書頁,就能發現,可她氣不凡說的那些話,硬是連一根指頭也沒去碰這些書本。
偏偏不凡就吃準了她不會碰。
無憂一口氣堵在胸口,臉由白變紅,再由紅變黑,門外清兒,早跑得只剩下個影子。
無憂這才想起惜了了方才的怪表情,將書本往重重一摔,“姓惜的,你明明看見了,怎麼不告訴我?”
惜了了很無辜地眨了眨眼,“我是生意人,怎麼好隨便去破壞人家的買賣。”
無憂嗆得一陣咳,這算哪門子的買賣,根本是詐騙,而小狐狸是知情不報。
再說直白些,就是他們串通一氣,她越想越氣,豎著眉頭,一把將惜了了按倒在軟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