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心疼中又帶了些自責,全然將愣杵在一邊的趙雅無視了。
無憂到這時候,才將那隻簪子伸到他面前,簪子上沾著她的血:“我來拿回簪子,這支簪子不能丟。”
他眉頭微微蹙著,什麼也沒說,只是靜看了她一會兒,將她打橫抱起。
無憂乖巧地偎進不凡胸前,低垂著眼,長睫半掩,睨向趙雅的眸子卻是清亮照人。
趙雅這時才漸漸回過神來。
不凡冷瞥向趙雅:“你還有何可說?”
“她……她不是我傷的,是她自己。”趙雅喉間哽了一下,他進來的時候,正好是她握著的刀從無憂臂上劃過,說不是她傷的,誰會信?
果然不凡幽黑的眸子更冷了下去,如冰潭寒水,凍得她險些打了個哆嗦:“你……你好好看清楚她的傷處,是可以揭起一層的。”
“夠了。”不凡冷喝出聲,趙雅的目的,他豈能不明白?然他包紮得傷口,又如何能看不清楚?那一刀雖然未傷到骨頭,卻也足有半指來深,皮肉外翻。
要查上面覆著的人皮,何需下這麼重的手。
趙雅認識他已有一些日子,他一直溫文爾雅,雖然對她略為冷淡,卻也算得上平和,幾時聽過他這樣的口氣。
再說她做這一切全是為了他,淚水湧了上來,漸漸糊了眼,也橫了心:“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說話。”
不凡冷冽的目光直接掠過她慘白的臉:“我是什麼身份沒關係,但你該清楚,傷在你刀下的人是什麼身份。這件事,在下會請王爺和王妃上報齊皇,該如何定奪,齊皇自會衡量。”
趙雅臉色瞬間刷白如紙,直直落上無憂含著譏諷的眼,像被鋼針刺過一般,這丫頭……
看著不凡抱著無憂轉身,明白他這一走,將意味著什麼,閃身將他們攔下。
無憂雖然對不凡,心生了間隙,但能不能過這關,還得靠著他。
頭靠了他的肩膀,出奇的安靜,他這份安靜反而叫不凡心裡越加不安。
低頭看了看她輕顫著的長睫,重新抬頭,臉上是從未有的冷:“讓開。”
趙雅見他連尊稱都舍了,心更沉了下去,指了無憂手中攥著簪子:“你讓她說出這簪子的來歷。”
不凡將視線移開,抱著無憂,從她身邊繞開,走向門口。
“不幹嗎?難道說你根本知道她是個假貨。”趙雅冷哼:“看來,你根本是對這個假貨動了心,才有意包庇。”
不凡腳下一頓,低頭看著無憂蒼白的臉,又邁步前行。
無憂心裡一顫,抬頭向他看去,恰好對上他凝看著她的眼,他眼底深處黑雲一層壓一層,終是看不明白:“是我皇姨賜的。”
他眼裡有一抹微詫一閃而逝,在門口停了下來。
無憂與他四目相對,一直沒再挪開,表面上已然乖巧柔順,心緒卻是一層一層緩緩壓上來,將她整個心房攪出千層浪。
原來他根本沒相信她是興寧……那麼他這些維護圖的又是什麼,難道當真只是興寧的這個身份地位,只要是個人,無論是不是原本的興寧,都不重要?
她輕舔了舔唇,轉頭平視向趙雅,緩緩開口:“不知你那隻簪子儲存得可還好?”
趙雅訝然,飛快地睨了不凡一眼,後者仍是一臉淡漠,不甘心地問道:“你可說得出,是何時賜的,為何而賜?”
“我五歲那年,北齊和西越再次議和,當時前往西越的使者是你父親,而你隨了你父親同往。
皇姨只生過一個女兒,因身體從小不好,養在後宮,因為怕養不活,所以收了幾名朝中重臣的女兒為義女,也封作公主,那年皇姨打造了一批簪子,作為封賞的禮物,能得這簪子的就將受到公主的待遇,當時所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