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我喝杯茶。”也不管寧墨答不答應,自己撩起車簾,視線徑直落在無憂熟睡的面龐上,有些失望。
寧墨眉頭微蹙,沉著臉,沒有好口氣,冷道:“不方便。平兒,送客。”
“看樣子,確實不方便。既然如此,這茶下次再喝。” 鳳止揚眉,不等他發火動手丟他下車,自覺躍下車。
寧墨薄唇抿緊,俊美的面龐上罩了薄冰。
鳳止回到不凡的車裡,不凡正端了杯清茶慢飲。
不凡見他回來,另斟了杯茶放到他面前,“她又在睡嗎?”語氣平和。
鳳止抽了一邊嘴角,將茶一飲而盡,“看樣子,寧墨是故意與你作對。”
“這才是他。”不凡沒有意外,他固然有百樣心機,寧墨又何嘗不是心細如髮,揭簾對外面的清兒道:“可以走了。”
清兒下車,一邊收拾幔布,一邊道:“葉兒姑娘,我家公子說不想洗了,可以走了。”
葉兒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另一輛馬車,臉上沒有任何怨色。
長寧看著葉兒坐下,一擰秀眉,“睿親王不洗了?”
“嗯。”葉兒將皂角放好,正襟坐下,“或許是身子不舒服,又不想動彈了。”
長寧瞅了她兩眼,他們還沒成親,便要她捧巾服侍,本不合禮,但如果服侍了他沐浴,二人的名分也就訂下了,偏偏言弟又反悔了。
這樣來來去去的,倒象是在戲弄她,葉兒居然絲毫不惱。
388 千千有鬼
葉兒忍得氣,能與言弟周旋是好事,但長寧又不禁有些擔憂,這丫頭太有心機,一旦真的得了寵,怕是難以駕馭。
鳳止縮回挑著窗簾的扇柄,“這女人不簡單,你就不怕她起疑心?”
“起了疑心,又如何?”不凡輕吹茶葉,漫不經心。
鳳止‘咦’了一聲,向他看去。
他是太過自負,還是當真無所謂?
與不凡鬥了十幾年,自認對他還算了解,可是這次,真的看不透他了。
完全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你到底想要什麼?”
“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不凡輕品了口剛沏的新茶,“還是北齊的茶香。”
鳳止‘哧’地一聲,信他?母豬都能上樹,“我想要的,固然勢在必行,可你能得到什麼?
“到時你便知道。”不凡細看手中青花瓷,有些事必須在開心和了了到來之前辦好。
鳳止瞅了不凡一陣,實在想不出他圖的什麼,半眯了丹鳳眼,“不過照現在的情形,你的計劃怕是要泡湯。”
不凡不以為然,“他還能讓她睡一輩子不成?”
鳳止越發的看不透他,微微向前傾身,更近的審視他,然怎麼看,他那張臉都是從容淡雅,看不出半點眉頭,“你對她到底是不是真心?”
如果真心,如何能捨得這麼傷她?
如果不真心,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舍了就舍了,又何必如此麻煩?
他不懂。
“你說呢?”不凡反問。
“不知。”鳳止雖然自己不曾與人交出過真心,但長年滾在風月中,情情愛愛看得不少,自認將男女之情看得通透,但到了他這裡,卻行不通了。
不凡微微笑,凝看著指間慢慢轉動著的青花瓷杯,“無情之人,自是不能懂。”
鳳止眼角斜飛,似知非笑地瞥了他一眼,當真無情的人,不知是誰。
無憂睡生夢死的又過了半個月。
一日轉醒,鼻息間盡是新鮮的青竹香。
剛剛睜眼,便被人一把抱住,聽見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哭,“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千千?”無憂扯開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