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說到這裡,方傑微微一嘆,若有所思地看向忘情:“這樣的情景也許令人感動,但是,這樣的生存環境並不是正常的,甚至是無奈的。對於魚兒而言,最理想的情況是,海水終於漫上來,兩條魚也終於要回到屬於它們自己的天地,最後。他們,相忘於江湖。在自己最適宜的地方,快樂地生活,忘記對方,也忘記那段相濡以沫的生活。”
聽了這段解釋,忘情整個身子晃了晃,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低吟道:“能夠忘記的魚。或許是最快樂的。而如果有其中一條魚不能忘記呢?”
“能夠忘記,能夠放棄,也是一種幸福。”方傑目光逼視著忘情,一字一頓地道:“相濡以沫,或許令人感動,而相忘於江湖,則是一種境界,或許更需要坦蕩、淡泊的心境。海水總是要漫上來的。兩條魚也終於要回到屬於它們自己的天地,它們最終還是會相忘於江湖。而當它們忘記了對方,忘記了自己。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知地時候,它們也就完全迴歸到了自然而然、自由自在地境界。這種境界也是最符合它們真性、它們最為適宜的境界。這就是莊子的大道自然境界。”
顯然,這場對話已經不單單是解釋了。而更像是兩人在執念和放棄兩之間抉擇,方傑想勸忘情放棄那段刻骨銘心的愛。迴歸自然,而忘情卻不願放棄。想尋求一個妥善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最終。方傑給出的答案是殘酷的,當然,方傑也是有點私心的,畢竟他潛意識裡對那個人還是很不爽,很妒忌,自尊心作祟地情況下,這番話算是挑明瞭要挖牆角。
在場眾人聽了這兩人的對話後,越來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一場文鬥引出這種莫名其妙的探討,是誰也沒料到地,當然,瞭解一些內幕的裘新多少有點明白忘情和方傑兩人的想法,只不過他早已過了風華年齡,對這種事情並不太感冒,也就有意無意地無視了。
至於掌上明珠,完全是懵懵懂懂的樣子,根本沒聽明白這話裡地意思,不由得問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神色黯然的忘情直接無視了掌上明珠地言,忽然又問道:“那你是不是已經到了這種境界?或說,你以前就有過這樣的經歷,而你做到了
方傑沒想到忘情會突然問出這樣地問題。這次輪到他臉色大變。身子晃了晃。差點沒站穩。好容易穩住身形。眼神閃爍了半天才苦笑著。說了一段把所有人都繞糊塗了地話:“可說我做到了。也可以說沒做到。現實中。我做到了。但那是被逼無奈。這遊戲裡……我不想那麼做。或說。我就是不想處在那個境界下才進遊戲地。所以。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達到了大道自然地境界。也許。正是因為每個人都是有*才在遊戲中尋找自己地一片樂土。以滿足我地**……”
這段話說完。隱隱有些疼苦之色地方傑神情一鬆。似乎得到了某種解脫。可其他人地眼神完全變了。像是看神經病似地瞪著他。就連神經質地忘情。都沒搞清楚方傑這番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地是。方傑地現實背景一定有一段很精彩地故事。不過看他目前這樣子。顯然是不打算坦白從寬了。
們兩個人眼裡還有沒有本小姐啊!”
掌上明珠那不滿地叫囂聲。適時打破了場中地沉悶氣氛。方傑回頭一瞧。不由得笑道:“你現在已經是我地丫鬟了。沒我地允許。你不許說話!”
掌上明珠面色一寒。正待頂嘴。卻被裘新一眼瞪了回去。她這才意識到老爹是在給自己挑得意郎君。心下轉念一想。既然已經輸掉了賭約。連文鬥都輸了。自己也再沒任何理由反悔了。一個月以內都得聽方傑地。
雖然掌上明珠表面上很是不服氣。但心中早已對方傑欽佩不已了。暗想自己武地打不過方傑。文地在方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