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囚把手放在夜的肩頭:“夜,你還是放棄吧。歸根結底,這還是政府的腐敗,這不是你一人之力所能改變的。
其實,你早該想到,那幫人有鐵匠,有獵人,有騎士,有武僧,這就說明他們都已透過了嚴格的二次轉職考試。而以常理推斷,他們年紀輕輕,這種事是不可能的。這就只能說明,他們在轉職考試中用了外掛,而考官熟視無睹!
我想,這也說明了王國對外掛的實際態度——睜一眼,閉一眼。設立那個接待處,其實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夜依然平靜,平靜地如同一潭死水:“好,我知道了。”
任誰,其實心裡都會對一直信任的東西的破滅,有著沉重的遺憾和傷感吧。
“夜。”
“?”
“出門的時候小心一點,接待處的人既然能趕你出來,難保他們不會將你的特徵、行蹤告訴雷克安一夥。你又這麼顯眼……”
夜笑了:“獅囚,初見我時,你心裡的評價是什麼?”
獅囚一愣,沒峽谷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他答道:“我只覺得你身上散發的氣,是我這輩子所從沒有感到過的。”
夜起身:“所以,我是不會讓你失望的。”
獅囚笑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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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獅囚的家,夜慢慢地踱步在無人的空巷。
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小子,果然是你。”
夜回頭,看到了雷克安一夥。不同的是,這次雷克安臉上沒有了挑逗的笑,而是佈滿敵意。
“就是你,接二連三地舉報我們吧。”
“是我。”
“你活膩了吧?”
“不妨試試看。”
雷克安一揮手,一夥人立刻將夜圍在中間。
“這麼說,你們是必想將我置於死地了?”
雷克安邪笑著:“正是。”他狠狠地命令道:“給我上!”
夜輕巧地閃過騎士的長矛,手刀一切,長矛斷成兩段,手一推,斷掉的半截長矛刺進了騎士的胸膛。
又一個騎士縱馬衝過來,夜手一揚,一道火牆豎起,立刻將那收不住馬的傢伙燒成焦碳。
武僧自後偷襲,夜一個過肩摔將他摜倒在地,又在他胸口補上一拳,打了個對穿。
“你們不是喜歡鮮血的刺激嗎?來呀。”夜的白髮遮住了半邊臉,舔了舔沾滿血汙的手指,如鬼魅般地笑著。
“怎……怎麼可能!”流氓驚得說不出話,轉身就跑。
夜一皺眉:“你們不是來獵殺我的嗎?怎麼,換我獵殺你們了嗎?”
身形一閃,他微笑著出現在逃跑的流氓面前,在流氓還沒來得及慘叫時,手指在他額頭上一點。
情況的發展完全超出了雷克安的預料,他本以為自己這幫人個個都是用外掛的精英,可以輕鬆幹掉這個惹人煩的傢伙。沒想到,他們的水準在夜眼中竟完全不足掛齒,情況演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
夜一個人,屠殺他們全體!
“不可能!”
畫面突然定格,夜站在屍堆中,猙獰地笑。雷克安這才發現,自己的同伴已被夜殺光了!
“你……你這惡魔!”雷克安不顧一切地衝了上來。就在他的拳頭離夜的臉還有幾寸之時,夜消失了。
“什……”
已沒什麼可多說的了,雷克安飛起的透露看著自己下面的一灘鮮血,看著夜在一瞬間將他尚未倒地的身體轟成肉泥。
夜拍了拍手,準備離去。
“為……為什麼……”
夜驚愕地轉過頭,雷克安只剩一顆頭顱,居然還沒死!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