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晚上有賭約。”
“和誰?”
“龍天干,我和他約了‘死亡遊戲’。”秦正風輕鬆地說道。
夜搖了搖頭:“好吧,我跟你同去。”他怕龍天干死後,其手下會對秦正風不利。
坐在馬車上,夜問道:“老秦,其實我也想問問你。你家資無數,靠賭博贏了這麼多錢,為什麼也要住一個小公寓,還是和陌生人合租呢?”
秦正風嘆了口氣,笑了:“我是個賭徒,再富有不能忘本。家資無數,也有一天會風流雲散。所以我才選了個便宜實惠的房子住。而且,再多的錢,買的到金碧輝煌的宮殿,也買不到快樂自由的心,又何必在意居室的豪華與否呢。”
夜點了點頭,秦正風又說:“夜,其實以你的實力,你的潛質,來做賭徒,會有很大的發展空間的。”
夜笑了:“不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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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龍城賭局,龍天干等人已恭候多時了。秦正風認出周圍的人中有不少不是龍天干手下的人,他明白這是龍天干特意請來作公證的。他和夜也不答話,徑直走到大轉盤前。
“開始嗎?”龍天干挑釁般地問道。
“開始吧。”秦正風面無表情。
“說說賭注吧。”龍天干叫手下抬來有如山一般多的錢,“這是一億贊尼,比你那天清空龍城所得的還要多,我要是輸了,這些錢都歸你。你要是輸了,就把清龍城所得的錢都還給我,這個不過分吧?”
秦正風淡淡地說:“我拒絕。”
“為什麼?”
“清龍城所得的錢,我已全部散掉了,所以沒錢可還你。而且,玩‘死亡遊戲’,從來沒有能贏到賭注的,賭的,本來就是命。”
“好,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捨命陪君子!”
“開始吧。”
龍天干拾起色子便扔,出手便是十二點,他的紅棋子走到了紅格上。
秦正風拾起色子,搖了搖,冷笑一聲:“這色子注了水銀,龍天干,你出老千!”
龍天干頓時又漲紅了臉,剛要開口反駁,秦正風把色子扔給夜。夜左手二指夾住色子,右手在“一”的那面輕輕一敲,只見一粒水銀流了出來。圍觀的人也不禁為之動容,要知道色子雖小,卻極堅硬,隨手就能敲開一個洞,這人的武技絕對出色。
龍天干一見圍觀的人一方面對夜和秦正風露出欽佩的神色,一方面卻鄙夷地看著自己,也知道眾怒難犯,只得吩咐手下:“換個沒注水銀的來!”
新色子拿上來,秦正風揀起搖了搖,確定沒注水銀後,才擲出了個“十二”,他的綠棋子也走到了紅格上。二人都是210分。
但龍天干再拿起色子時,卻已有些神色不安,他是隻會用注水銀的色子的。對秦正風所說的那種方法,他是既不相信,也不會用的。他硬著頭皮擲出色子,卻只得了個“三”,棋子走到了綠格,扣了分。
秦正風輕蔑地一笑,拿起色子又擲出了一個“十二”。
就這樣,到第二十幾回合時,龍天干只剩下100分,秦正風卻一直走紅格,以450分的成績遙遙領先。
夜知道秦正風的神技,也知道不用為他擔心。但他還是深刻地體會到“賭場如戰場”的含義。在這沒有硝煙的轉盤之上,小小的一粒色子,卻有如是兩軍勝負的契機。而其間的勾心鬥角、陰謀詭計,也實在不下於戰場。
龍天干已是大汗淋漓,一粒粒汗珠從鼻子上滾下。紅棋子離黑格還有三步,他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擲出了色子。
“撲通”一聲,龍天干坐在了地上,那色子擲出的正是三。
秦正風笑了一聲:“你自行了斷吧,我們就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