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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你被索落爾附體了麼?”

“我懲罰不了你的靈魂,只能懲罰你的肉體。”他自語,帶著遺憾的語氣。

茶茶望著他笑,滿眼是□的嘲諷。她方才其實可以再等等,等到承銑得到她時,可是她不願意。承銑望見她這般神情,三分冷意,三分決然:“背叛我的人我決不會再給機會,只除了你。可你打破了我唯一的仁慈。”

“哈哈,”茶茶有生以來第一次罵了人:“你扯你媽的謊吧!”這句話說完,她彷彿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冷笑道:“草原上的狼也比你仁義,池塘裡的王八都比你慈悲,你中的毒比高昌的毒藥還要厲害。仁慈?你他媽的去死吧!”她情緒止不住激昂,以至於氣息不穩。

承銑的表情僵了僵,探究地注視她片刻,道:“看,你對人好的時候,別人就會傷害你;你對人壞的時候,他才會怕你順服你。所以這世上的人都是賤人,也包括你。”他論證完畢,得出結論,隨即一拉床邊的衣架子,“嘩啦”一聲,外面有人叩問。

承銑叫人進來,輕聲道:“你不願意被我碰,我可以不碰你。”他轉頭對手下人道:“把她帶到外面庭階上。”他並不管那傷口,□著胸膛也慢慢走到門首。一個士兵將茶茶擲在石磚地上。她衣不蔽體,髮絲散亂在臉上,身體蜷成一團,抱著自己,渾身上下只剩下冷漠。

承銑仍是輕柔地說:“她喜歡挨鞭子,拿了那馬鞭抽她。”便有兩個親兵走上前來,大力地抽在她身上,發出鈍重的聲音。茶茶彷彿死了一般,把臉埋在膝上,既不叫喊,也不掙扎。不過一會便皮開肉綻,鮮血漸漸將馬鞭浸紅。

承銑忍著胸肋的疼痛,抬手止住那執鞭的親兵,冷然而緩慢地說:“你們上去幹她,她很久沒有被很多男人幹了。”

院子裡計程車兵都是一愣,承銑的臉色堪比夜空的深暗,只盯著茶茶,忽然浮出一絲冷笑:“不要弄死了她。”

他說完,再不說話,只倚在那門側看著。

*

有人假扮上將軍直入軍營是前所未有的事,燕州大營的中軍帳裡站滿了人。

承鐸立在案桌前,聽東方一說,便能猜出事情的來龍去脈。閘谷的譁變只不過是要引開他,而忽蘭卻成了茶茶的一根軟肋,難道這傻女人竟為了這個撿來的妹妹被人捉走了?

忽蘭那日被擊昏在帳中,醒來已是傍晚。東方察覺茶茶出事,四下尋找不到,正遣人馬往報承鐸。東方聽她說了,雖不置可否,忽蘭卻隱約知道茶茶失蹤是為了自己。如今承鐸回來,她只望著他能快快找到茶茶。

承鐸此時見著她卻惱怒非常,一招阿思海:“把她帶走,不要讓我見著她!”

忽蘭一掙,也急聲道:“姐姐若是死了,不用你殺我,我自己去死!現在我要在這裡!”

承鐸聽不懂,阿思海卻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轉而對承鐸道:“你把她扔到營裡就是。”

承鐸想到茶茶對忽蘭甚為愛護,怒道:“我叫你帶走,不準欺辱她!”

阿思海看他十分動怒,連忙道:“好好,我一會叫人把她送到我家去,好吃好喝地養著!”說著一把拽了忽蘭出去。

承鐸的憤怒找不到出口,懊惱道:“我太大意了。”

東方道:“你不是大意。而是他先前並無任何徵兆,現在卻突然敢冒險,這樣大動作起來。”

承鐸站起來:“趙隼,帶上你的騎兵,跟我去雲州。”

東方一攔:“你去雲州大營並沒有用,我想他根本不在那裡,不過是在那裡埋伏下等你的陷阱。”

“既然我不知道他在哪裡,如今只有雲州大營擺在那裡,我也只好去雲州了!”承鐸如今也沒法鎮定。

東方拉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