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嘴上撒著糟糕的謊。
“丞相府好玩嗎?”賦啟嘲諷的問。
“你,你怎麼知道。。。。。。”劉光光驚訝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目光正停留在自己懷裡抱著這個模型上,她趕緊將模型藏到了身後。
賦啟看到她這個動作,不由得冷笑了一下,這都城裡誰不知道時修是建築設計師,這種模型又有幾個人能做出來。而他今天去丞相府找她的時候,她卻讓一整個丞相府的人幫她矇混了過去,倒是有點兒本事,想來她在丞相府怕是已經很熟絡了,他信任她所以讓她成天像個野孩子一樣到處跑,可她卻總向他撒謊。
“你知道律令是怎麼處罰因偷情被休掉的女人嗎?”賦啟突然問道。
“。。。。。。”劉光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輕則青燈常伴,重則,杖斃。”他一字一句的毫不留情的,說給了她聽。
看著賦啟陰鷙的眼神,劉光光嚇得的心跳都漏了一拍,轉而又無奈的笑了,她說,“賦啟啊,我和時修是朋友,就像我和櫻子是朋友那樣,只是因為他的性別不一樣,這沒什麼本質的區別的。能遇見是時修那樣的人,我覺得自己很幸運,但如果你會曲解我這份幸運,那我便不再和時修往來了。因為你是我的丈夫,你才是我的天。”
“很幸運?若第一時間遇見他,豈不是更幸運?”賦啟壓抑著怒氣說道,手背上的青筋因憤怒的握拳而暴起。
“你,你不要再因這種無聊的事情生氣了,我以後不會見他了。”劉光光儘量放低姿態,安撫著他。
可是賦啟反而被她這種反應激怒的就要失控,他心裡有股很強烈的憤怒,一想到她在丞相府和時修呆了一整天,他就憤怒得想要殺了她,可是他偏偏又不忍心傷害她,甚至連有這種想法也會被自己責怪。所以他壓抑著,而當壓抑不住的時候,他便爆發了。他從劉光光手中搶過那個模型,將自己的嫉妒憤怒和那個刺眼的模型一起狠狠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劉光光愣愣的看著地上粉碎的模型,只覺得鼻子有點酸,但是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那和以後漫長的歲月比起來微不足道的委屈而掉眼淚,若她因這個模型而哭了,賦啟只會更加肯定她和時修之間有什麼。
劉光光嚥了一下喉嚨,將眼眶裡就要溢位來的委屈嚥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賦啟,你這樣的舉動才叫爭風吃醋。”
然後不再管地上的碎片,跨過它徑直走掉了。她不心疼嗎?她當然心疼了,她想要把所有的碎末都掃起來,一點點將它拼回去,時修把它送給她的時候,說它是夢。可不是嘛,那不僅是時修的夢,也是劉光光的夢啊,那個模型像極了現代樓房的架構,她總是做夢都想回到那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裡,所有人都愛著她。可是那個世界裡的她已經死掉了,她知道總抱著這樣的想法是因為她人性裡強大的貪慾,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幻想,她擁有了漫長的生命也擁有了最好的人生的畫面。
劉光光走後,賦啟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離開。她最後說的那句話,讓他瞬間就冷靜了下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總覺得剛才做出那件事的人不是自己一樣,至少那個自己完全不在他的理智控制之下。如果真是如她所說,他是在爭風吃醋,那他豈不是陷入了某種很幼稚的感情之中?
不,他不是在爭風吃醋,他是憤怒,憤怒她撞見那個畫面,憤怒她一言不發就跑走,憤怒她不顧及自己王妃的身份,在別的男人府上逗留,給他的顏面抹黑,置他於何地。憤怒她說自己不會吃醋,還說要去跟一個妾室道歉,憤怒她將時修送的模型珍惜的抱在懷裡,憤怒她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表現,而他卻一整天都在擔心她再也不會回來的恐懼裡度過,憤怒她和另一個男人自在愉快的玩鬧了一整天,而自己卻為了找她頂著烈日走遍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