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王嬤嬤:“姑娘,他們這是中了劇毒。”
黛玉:“扶他們上車,回船。”
王嬤嬤微微嘆了嘆氣,帶著王祥,又叫上駕車的車主。把他們分別拖上那兩架車。
黛玉和雪雁的車上自是那位長春居士,隨從被拖上王嬤嬤他們的車。
乘興而來,掃興而歸。
這條船是査家的專用船,査啟文得知黛玉上京,就自薦自家的船。船的外表看上去典雅、貴氣,不豪華。裡面卻是五臟俱全。
黛玉自住一個房間,寬敞、精緻。雪雁、王嬤嬤、王祥、林朗也是各自一間,略小一些。其餘的家人是三個人一間。中間是廳堂,後面是廚屋與放置所帶物品的倉庫。還有幾個房間略去。
自打她們一回來,黛玉就下了禁口令,此事不許外洩,就連賈雨村也不能知道。
黛玉把長春居士和他的隨從,讓林朗安排到一個較大的房間裡。而後,讓林朗把佟維德託她帶給京城裡本家佟府的藥物裡,找一找有沒有治傷藥的。
王嬤嬤看著那二人,思索了一陣。“姑娘,這事兒怕不是那麼簡單。”
“我知道。”黛玉心裡也有些害怕,什麼人乾的?這麼惡毒?有多大的仇?非得致他們於死地不可?要知道他們可是總理衙門的人。私仇?公仇?可是不救又說不過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遇上了也就顧不上什麼淑女風範,救人要緊。想了想,這才讓雪雁和王嬤嬤幫著,把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二人衣服寬了,在那個居士的胸口上,有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濃濃的黑水在外溢。雪雁扭過臉去,小臉兒煞白。
王嬤嬤端來一盆清水,沾著一塊乾淨布小心的擦拭著。
再看那個隨從,也是一樣的待遇。
“雪雁,怕了?要不你出去透透氣兒。”
“不了,還是救人吧。”雪雁學著王嬤嬤的樣子,也為那個隨從清洗著傷口。
林朗走進來:“藥取來了。”
“擱這兒吧。”
“是。”
“取兩件乾淨衣服過來,一會兒給他們換上。”黛玉吩咐著。
“等等,注意點兒外面的動靜。”王嬤嬤補充著。
黛玉看了看自己的乳母,暗暗歎服,薑還是老的辣。
林朗應著出去,從外面傳來他招呼王祥,分派家人的低語聲。
王嬤嬤檢視了藥物:“姑娘,這可不是一般的毒,這是無解的奇毒。咱沒有去毒的藥啊。”
黛玉沒說話,自己從早就拿來的錦盒裡取出那顆碩大橢圓渾濁的珠子,擎在手裡,在居士的傷口上,緩緩的移動著、吸附著。
王嬤嬤驚訝的看著。
雪雁更是不眨眼的觀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船移動了。
黛玉這才停下來。
再看長春居士,臉上退去了滿臉的靛青色,變為蒼白色。
王嬤嬤出去倒那盆汙水,黛玉在雪雁的幫助下,為他上了藥,裹好傷。
黛玉又依法對著那個隨從如此操作。
待一切妥當後,已是大半夜了。
三個人都累得筋疲力盡,王嬤嬤率先回自己的房間。
雪雁扶著黛玉正要離開。身後傳來低語聲。
“姑娘,是你嗎?”這無疑是長春居士的聲音。
“不錯。夜深了,好好休息吧。”
雪雁接話說:“忙到現在,我們姑娘還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口飯。我家姑娘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雪雁。你醒了,該是能喝點兒粥了。”黛玉忙止住雪雁,救都救了,還有什麼說的?出去後,對迎上來的林朗說:“給他,還有那個隨從,喂點兒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