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
“這樣還不夠嗎?”江小魚想拿把榔頭敲他的腦袋。
“什麼人會讓我受傷?”有那樣的高手,不過招豈不可惜?
“布袋和尚。”江小魚朗朗說道:“鐵木真從塞外請回來的高手,厲害得很。”
“和尚如何能插手俗事?”韋方簡直要以為江小魚是故意編故事來嚇他。
“他不是真和尚,只是個穿著袈裝,剃了光頭的高手而已。”
韋方瞪視著江小魚,忽然生起自己的氣來。他究竟和她在講什麼?好像他已經認同她的確是來自另一個與自己完全不相同的空間,知悉他的一舉一動似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會令他很不舒服。因為這也代表他可能留不住她,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天,她也會像來時一樣的平空消失,徒留回憶。心,忽地又隱隱揪著。
“既然你預知我會受傷,那我就更要進去看看,證實一下你說的究竟對不對!”韋方說得義無反顧,一雙腳也大邁步的踏進了客棧裡。
他總得找些事情來證實,否則到時需要看大夫治腦袋的人可能會變成他。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江小魚氣得不知如何是好,為什麼他就是不能學著相信她呢?雖然氣,但又不能放任他獨自涉人賊窩去冒險……
“等等我!”江小魚也邁開腳步,在他身後喊著。
客棧裡高朋滿座,店小二殷勤的招呼兩人到角落落坐。
“兩位客倌想要來點什麼?”店小二抹抹桌子問道。
韋方仔細觀察店小二的手,每個指頭關節都有著厚厚的繭,練拳頭的武人多半也有這樣的特徵,這使他提高了警覺,但他不能因此而確定任何事。
“隨便,只要是沒下毒的東西都行。”江小魚做主回答著。
店小二愣了一下,隨即汕笑著說:“這位女客倌真愛開玩笑。”
“我才不喜歡和壞蛋說笑,尤其是你,假小二。”江小魚依舊沒好臉色。
“我不姓賈。”冒牌的店小二立即否認的說。
“你也不姓真呀!依我看呀——你應該姓白,叫白痴。”江小魚一肚子的氣正愁無處發,活該倒黴這冒牌貨成了出氣筒。
“姑娘幹嘛罵人呢?"店小二萬萬沒想到這姑娘竟是如此刁鑽。
“我高興!”江小魚扮著鬼臉回答。
“姑娘你——”店小二氣得想一掌揮去,但是這會壞了大計。
這丫頭真是會惹事!韋方無奈的壓下她的手,朝她使了個眼色後,對著小二說:“隨便來一點東西就行了,你忙你的吧!”
店小二臭著一臉離開,心中卻是七上八下,莫非這小姑娘看出了什麼端倪嗎?他們一直都掩飾得很好,況且鐵大人有令,在布袋和尚還沒到達之前,其他喬裝埋伏的人是不會有所動作的。
等店小二一走,韋方立即對江小魚說:“你答應過我不惹麻煩的。”
“我只是想早一點揭穿他們的詭計嘛!”江小魚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我總得握有鐵木真叛變的實際證據才能回去覆命,要是我們打草驚蛇讓他收回了原先的佈局,我們又只能回到臆測的原點了,是不?"
他說得也有些道理,但江小魚還是有些兒氣惱,為什麼他就是偏要食古不化的用自己的性命安危去驗證呢?用別的方法不行嗎?
韋方凝視著她眼波里流轉的情緒,他怎會不懂這小姑娘是在擔心他的安危,同時也在生氣自己竟然懷疑她的話。也許,他是情願不要相信呢!一抹淡淡的不捨眼光從他眼底拂過,卻又很快的被他壓抑下來。
和尚
“我自有分寸的。”他溫和的笑著,希望能緩和她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