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容琛笑了笑:“都怪我不好,讓你等得晚了。”容琛起身來到床榻邊,掀開錦被,看見了那方鋪在床上的白色帕子,將食指伸進口中,將指尖咬破,一拿出來雪歌就瞧見上面的殷紅血液。
雪歌不解的看著他的作為,直到他將手指伸到白帕上,任由手上的鮮血滴落了好些,才收回手來,一轉頭就看見雪歌面紅耳赤的盯著自己。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少女,自然知曉容琛這樣做的理由。但她只要一想到兩人……渾身血液就直衝上大腦,一路紅到了耳根。
“萬事謹慎,總是好的。”
容琛淡淡的說了一句,雪歌就想透了其中的厲害關係。這朝廷之中的明爭暗鬥比戰場更加難以防範。就算貴為容王,也會有敵對之人,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能落下把柄。他倆已經成親,自己自然不能做出坑害容琛之事。
“將嫁衣脫下來。”
雪歌照做,將身上的大紅嫁衣脫下來遞給容琛,後者接過只是隨手一扔,就丟到了離床不遠的地上,然後又將自己身上的喜袍脫下扔在了同一處,這場面看上去頗有幾分曖·昧。他們就算沒發生過什麼,外人一看也會誤會。
雪歌則是坐在床邊胡思亂想著,容琛一低頭就瞧見了她唇上的色彩,在她身旁坐了下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吻了上去。雪歌被嚇得不敢動彈,只看到那張俊臉逐漸放大,略微冰涼的唇貼上了她的。
她的腦海中完全沒有昏倒後的記憶,並不知曉容王給自己喂藥一事,所以此時的狀況就是,容王親了她,並且還……這麼激烈。
親吻帶著強烈的侵略意味,雪歌的掙扎也只是換來那隻手擁得她更緊,兩具身子牢牢的貼在了一起。突如其來的親吻讓她腦子瞬間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只是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容王雙眸中盛著淡淡的笑意。
不知持續了多久,就在雪歌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容琛終於放開了她,她呆呆的坐在那裡,臉紅得快要滴出血來。容琛低頭在她白皙的脖子上親了一下,噴出的鼻息打在她的頸項間,酥麻的感覺傳進了心間,身體卻僵硬得沒有任何動作。
好在容琛沒有繼續下去,只是輕微的咬了她一下,就就起身離開了內室,去叫侍女進來伺候兩人梳洗,幾名侍女很快就拿著兩人更換的衣裳走了進來,雪歌依然坐在床邊,還未反應過來剛才的狀況。直到侍女們齊齊的行禮:“王妃早安。”
回過神來的雪歌一眼就看見走在最前的小柔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眼角的視線還不住的往自己身後飄去,當她的視線落在那方帶血的帕子之上,再加上雪歌一副羞愧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的神色,臉上的笑意瞬間就更深了一些。
直到腰間的綢帶被繫上雅緻的結,雪歌還未徹底回神,小柔用毛巾為她擦手,才猛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奇怪的問道:“怎麼沒見到青寶?”
“青寶姐姐才剛睡下不久,還未醒來,奴婢們伺候王妃也是一樣,王妃有任何需要吩咐奴婢就好。”聽了侍女的回答,雪歌應了一聲,心中疑惑青寶向來怕黑,一入夜就不敢出門,直接躲在房裡睡覺,怎麼會這麼晚才睡下?
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貼身侍女,被‘王府中有鬼’這句話嚇得一夜不敢睡覺,一直熬到了早上才疲憊的睡了。
想著青寶這兩日沒有好好休息過,也就不去擾她了。
“奴婢為王妃綰髮。”侍女輕柔的聲音響起,雪歌點了點頭,走到銅鏡前坐了下來。經過一夜的休息,鏡中人的臉色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侍女抬手撩起她額邊的發,露出了眼角下那道淺色的疤,接著就是將她的長髮盡數攬到了背後,露出了她白皙修長的脖子。
白皙的面板如玉一般,可是為什麼,脖子上會有一個紅印子?雪歌伸手摸了摸,不痛不癢的,正疑惑著,突然靈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