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邊的人,多數是女性。
甲板上眾人露出疑惑的目光,大秦士卒怎麼會和百越女性站得這麼貼近,完美體現軍民一家親,你中有我中有你。
辛勝甚至還看見好幾個大秦士卒任由身旁的小淑女挨著,就差沒抱上去了。
他正納悶著,忽然,河岸邊越發清晰的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傳了過來。
“哇。不愧是嬰小郎君崇拜的大秦皇帝,孔武有力,氣度非凡,看著就舒服。”
“其他將軍也很好啊!若是被他們搶回去,我願意再生幾個!”
“誰說不是呢!來之前沒和我說大秦軍卒這般雄壯威武啊!看著就有安全感,生下來的娃肯定好養活!”
……
甲板上眾人目瞪口呆:……
他們面面相覷,都能從彼此眼裡看到哭笑不得的複雜情緒。
李由忽然上前一步,低聲抱拳道:“陛下,已探查到嬰小郎君的位置,就在……”他臉上閃過一抹古怪,“正,正中央。”
眾人的目光隨之聚焦到正中心。
港口處的草地上鋪著一道又寬又長的紅毯。
張嬰身著大秦黑色寬袖長袍,和六名身著不同百越部族衣裳的稚子們一起,雙手捧著鮮花,站在紅毯兩側。
光看張嬰笑眯眯的模樣,都不用將他拎過來問話,也能猜測到這古怪的一幕是誰佈置的。
嬴政臉色有些黑。
王翦、辛勝等駐足甲板上的將軍們也是倆連搖頭,忍不住低聲道:
“王翦上將軍,這事,嬰小郎君有與你提前報備過嗎?”
“哈,不愧是備受陛下寵愛的嬰小郎君啊!膽子就是大!”
“他搞這麼一出到底為何?”
……
此時,身披黑色鎧甲,威武非凡的嬴政率先走下船隻。
緊隨其後的王翦視線陡然一滯。
他悄悄退了兩步,來到側後方,給了屠睢一個眼神,道:“你小子怎會在這?不是在雲夢澤抓了細作?”
屠睢默默地避開視線,低聲道:“警戒細作、刺客。雲夢澤那有屬將看管。”
“嘶。你竟願意陪著稚子胡鬧?”
王翦
不敢相信地看向屠睢,大秦任何一個將軍守在這,都沒有看到屠睢時帶來的震撼大,王翦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那小子是你的種不成?”
屠睢嘴角一抽,斬釘截鐵道:“絕無可能!”
“那你……”
屠睢嘴唇動了動,低聲道:“……有些緣由。”
……
“奏樂!”張嬰一聲尖叫。
正下坡的嬴政差點重心不穩,好在他腰腹核心力量驚人,腹肌一繃,穩住了光輝的形象,繼續氣勢昂揚地大邁步向前走。
伴隨著一聲號角,《秦風·無衣》的前奏吹響。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一開始是不夠整齊的聲音,後來漸漸齊整,聲音越來越大,不久,臨時停靠的船隻上也配合地響起嘹亮的歌聲。
嬴政氣勢洶洶的步伐漸漸放緩,背脊越發挺直,氣場越發顯得強悍,緊隨他身後的王翦、辛勝、採桑等將士們,一個個也將體態調整成最佳狀態。
在張嬰的眼中,仲父他們連步伐都踩在了《秦風·無衣》的節奏上,彷彿自帶bg出場,顯得威武逼人。
他兩隻手高高舉起來,然後笑眯眯地開始揮舞手中的鮮花,大喊道:“陛下威武!”
張嬰的動作就是訊號。
兩岸身著百越衣裳的人們,同樣笑容滿面,高高舉起雙手,不停揮舞著鮮花,嘴上還喊跟著。
“陛下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