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危險,就目前而言火箭真的夠用了……”
“你小子為何知曉會炸。”
嬴政眯了眯眼。
張嬰一愣,靈機一動道:“嗯,煉丹爐,煉丹爐炸過嘛。”
嬴政伸手狠狠地捏了捏張嬰的臉頰,直到他保證在不碰火藥,嬴政才鬆開手,似笑非笑道:“你若此刻想不出個留下王丞相的好點子。這墨家工坊是不必再去了。”
扶蘇和趙文下意識看向嬴政。
看來陛下真的生氣了。
這是隨便找個張嬰做不到的理由,好將張嬰與墨家工坊徹底隔開。
張嬰嘴角微微抽搐,連忙舉手道:“我有點子!”
嬴政和扶蘇同時看向張嬰。
“嗯。就是……”
張嬰的腦子在瘋狂運轉,公元前217年的秦朝有什麼歷史事件是可以利用的嗎?
唔,好像啥也沒有,陛下沒開始出遊,沒頒佈新律令,大秦安安穩穩的沒什麼特殊事件。
那往後還有什麼被歷史記載的大事件呢……
啊對了,有刺殺,還有焚書坑儒/方士。
任何一個歷史大事件的發生,都不會獨立存在,必然是因為許多小事件的節點匯聚在一起後的大爆發。
換言之……
張嬰腦海中猛地閃過一個可以利用的點。
他抬頭看向嬴政,認真道:“仲父,你看阿嬰這麼說行不行。”
嬴政平淡道:“說。”
張嬰道:“可以與王丞相說,大秦分封制與郡縣制之爭,天下皆知
。目前雖然是郡縣制佔得上風,但大秦朝堂一直還有分封制的聲音。
王相作為分封制的旗幟人物,若在此刻急流勇退,不管仲父給出任何理由,這件事在其他朝臣們看來,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政見不合而被陛下貶黜。
這對仲父而言不僅是一次聲望上的損失,更有可能會刺激部分偏激的呂氏士子,儒家士子以及妄圖封王貴族們,他們指不定會團結起來,舊事重提。
換言之,王相若走,朝堂不穩,大秦很可能再生波瀾。
這麼一說,他肯定捨不得立刻走了!”
旁聽的趙文目瞪口呆。
嬰小郎君才幾歲啊!才思敏捷不說,還一針見血地抓住了痛腳。
這再長大一些,還得了啊!
他在這一刻看向張嬰的目光,竟然與看向嬴政的目光幾乎沒太大差別。
扶蘇在一旁贊同地微微頜首,但眼底同樣閃過一抹淡淡的憂慮。
他輕嘆了一口氣道:“阿嬰所言甚是,王相,會留下來。”
張嬰聽扶蘇這麼說,頓時笑出聲,道:“是吧!嘿嘿。”
“阿嬰,你是這般聰慧。”
扶蘇忽然摸了摸張嬰的小腦袋,蹲下來,稍顯不贊同地看向他,輕聲道,“王相已快過花甲之年。”
張嬰笑容一僵,摸了摸鼻尖,拱手道:“扶蘇阿兄,這,這……”
強留退休老人什麼的,他,他是有些不好意思。
思及此,張嬰稍顯動搖的目光看向嬴政。
“哈哈哈!”嬴政忽然暢快的笑出聲,輕揉張嬰小腦袋的同時,直接將扶蘇的手給拍下去,然後鼓勵地對張嬰笑了笑,“事有輕重緩急,阿嬰做得彩!”
扶蘇微微蹙眉,低聲道:“父皇,王相勞苦功高,想落葉歸根,享受天倫之樂,屬實……”
嬴政面無表情地打斷扶蘇,道:“晉一級爵位,加食戶兩千,他若喜歡,便讓他統領博士學宮,效仿古之聖人傳道授業解惑名傳千世。
他若不喜太累,亦為他再設一個新官職尊榮堪比太師,榮養在咸陽。
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