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邦帶我過來的沒錯,但也確實是為正經事。”
張嬰此時不敢撒謊,簡單地將來龍去脈說了一遍,“說起來阿兄還記得蕭何嗎?他也被拖過來了,他為人很正派,你總得相信我了吧。”
張嬰說完。
扶蘇看向站在旁側的蕭何,臉上的神情稍微緩和了點。
之前一直找不到機會插話的蕭何拱了拱手,道:“不知幾位可是想北上購買羊毛羊線?還是購買羊?”
嬴政瞬間看向蕭何。
扶蘇臉上也閃過一抹詫異,道:“你為何這般說?”
“前些日子被夫子舉薦給咸陽大商戶,幫忙統計了一些需要被招待的山東商賈,他們多是為了羊毛羊線,以及活羊。”
蕭何不卑不亢地沉穩
道,“觀你們二人的衣裳,與他們頗有些類似,所以才敢做大膽的揣測。”
嬴政聞言卻微微眯了眯眼,多看了一眼蕭何恭敬的儀態,衝後面輕輕擺了擺手。
之前神隱的老鴇忽然冒了出來。
她扭著腰,捂著嘴,語氣不善地開口道:“哎呦喂幾位郎君啊!在我們在這飲酒作樂,風花雪夜的總得喊幾個美嬌娥吧。光你們幾個男子,杵在這影響我們小淑女的生意?”
嬴政沒開口。
扶蘇順勢道:“我許久未曾去過學室,蕭何、阿嬰相逢即有緣,不如我們過來坐坐聊一聊。”
蕭何沒有任何異議地點頭,他回頭看了劉邦一眼,輕輕搖了搖手,然後跟著扶蘇離開。
也是這一眼,劉邦表情怔愣地停下前進的步伐,還順便抓住了項羽。
項羽一臉納悶地回望劉邦,問道,“你拉我作甚?”
“咳,哈哈……有點事想問問小兄弟你……”劉邦隨便拉扯了兩個問題,等看不見蕭何等人的背影,他才一手搭在項羽肩膀,低聲說,“小兄弟,他們那是同窗聚會,我們就別湊熱鬧了,多不好。”
“???”項羽滿臉荒唐,“就這?我也是西南學室的啊!”
“啊哈哈,也不全是。主要是咸陽這地方太大了,我們幾個從沛縣小地方來的看迷了眼。小福星走了,蕭何也走了,我就下意識扯住你……”
項羽沒再聽劉邦胡攪蠻纏,他反身追過去,然而茫茫人海中再沒看見張嬰幾人的身影。
……
此時的張嬰幾人,就在對街隔壁的茶樓包廂坐著。
嬴政坐在左,扶蘇坐在右。
張嬰抬頭看著兩人的表情,想坐遠點,卻同時接收到兩人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唰”地一下溜到兩人中間,乖乖坐下來。
身著羌族服的張蒼笑眯眯地開口道:“蕭郎君啊,我們也是第一次做生意,主家也沒想好到底是做賣羊的生意呢,還是做買羊的生意。”
蕭何聞言抬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張蒼一屁股坐在蕭何對面,笑道:“蕭郎君與我們少主是同窗,而且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這羊呢,我們已經從羌族買來了。如今就是在考慮是賣給山東郡縣的貴族,還是自己養著。”
蕭何瞟了一眼收回視線,沉穩道:“若是我,我是不敢沾這羊生意的。”
扶蘇和嬴政同時抬頭看了蕭何一眼。
張嬰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聽到這話,他腦海中敏銳地閃過一點火花。
張蒼道:“不知蕭郎君有何高見啊。”
蕭何不卑不亢地開口道:“我不過是一卒吏,並不敢妄言。只大秦向來重視農耕,重視糧食稅收。如今是因為泰山封禪,尋仙出海,又有小福星的祥瑞之物。
大秦忙得不行,所以陛下對很多陳年弊端並未深究,但不深究,不代表陛下不知道。幾位既能從羌族買到羊,身家絕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