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洄下意識抬手，想扯掉頭上的毛線帽，被寧一宵出聲制止。

&ldo;戴著吧，外面很冷。&rdo;

他說完，又補了一句，&ldo;而且你戴很可愛。&rdo;

蘇洄假裝聽不懂他說話，低著頭出去，換了鞋，外面的氣溫果然很低，他將手揣在口袋裡，和寧一宵一前一後進了電梯。

電梯的金屬鏡面內壁映照著他們兩人，看上去很像是會被po在某些社交軟體上的標準情侶裝扮。

寧一宵按了一樓，想了想又問，&ldo;你是想開車去還是叫車?我今天給司機放了假。&rdo;

&ldo;開車吧。&rdo;蘇洄脫口而出，&ldo;這裡好像不太好叫車。&rdo;

寧一宵頓了頓，&ldo;你會開嗎?&rdo;

蘇洄搖頭。

寧一宵還是摁了b1，還調侃他，&ldo;六年了，你還沒有去學車?&rdo;

蘇洄抿了抿嘴唇，&ldo;是啊，沒有機會。&rdo;

而且這邊學車好貴。

&ldo;在美國不開車很不方便。&rdo;寧一宵說。

蘇洄很認可這一點，&ldo;對啊，很麻煩，所以我一般都坐地鐵，但是如果出了紐約就沒辦法了，經常搭教授或者學生的順風車，之前還有個學生說教我開車，但是我怕我第一天就出車禍，那就完蛋了。&rdo;

他的話比鬱期多了很多，語速也變快，而且總會下意識帶一些俏皮的尾音。

地下停車場到了，寧一宵率先走出去，&ldo;老師被學生教車也確實有點……&rdo;

&ldo;丟臉，我知道，你不要說我了。&rdo;蘇洄自己先說了出來，好像這樣就不會被嘲笑。

寧一宵輕笑了一聲，&ldo;不丟臉，很可愛。&rdo;

這個詞今天出現的頻次是不是太高了一點?

蘇洄低著頭，想把針織衫的領子翻起來遮住整個臉，把自己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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