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幫他，不過這過程中可能也打擾了他。&rdo;

&ldo;你覺得起效了嗎?有沒有對你產生正面的效果?&rdo;

寧一宵想，似乎並沒有，幫助他沒有效果，冒犯和傷害他更沒有。

他用搖頭代替答案。

可怕的是，這時候的自己甚至害怕格蕾絲突然說，不要再和蘇洄見面了，放下他，去尋找人生中的快樂。

&ldo;shaw，你清楚自己現在想做什麼嗎?&rdo;

寧一宵安靜地注視她，與她對視。

某種程度上，格蕾絲似乎看到了幾年前找他求助的那個男孩，他深陷泥沼，酗酒成癮，還沒有現在這樣成功，沒有如今這樣的成熟穩重，會在諮詢的時候流眼淚，會告訴她自己很痛。

寧一宵最終還是搖了頭。

格蕾絲早已習慣了他緊閉的狀態，&ldo;那我換一種方式問，你想因為你自己的痛苦而懲罰他嗎?&rdo;

寧一宵鬆動了，&ldo;我不能這樣。&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他很脆弱。&rdo;

說這句話時，寧一宵的語氣比回答任何問題都要堅定，彷彿很確信，&ldo;他在生病，一直沒有好。有時候會想到離開，哪怕我們很快樂的時候，他也會突然難過，偷偷拿水果刀。&rdo;

格蕾絲觀察著他，發現說到這裡時，寧一宵幾乎難以繼續。

&ldo;何況現在……他現在過得非常煎熬。格蕾絲，我的確生他的氣，但也很擔心他。&rdo;

門緊閉著，站在過道的卡爾並不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

每一次心理諮詢，他都只是幫忙負責預定，並不瞭解上司的病情。

他回想起自己上班的第一天，那時候自己還是個毛手毛腳的職場新手，進入這個新的初創公司。

才上第一天班，他就找朋友吐槽了很多。比如他的上司強迫症有多麼可怕，桌子上一定要是固定的幾支筆，每件物品擺放的位置都不可以變，他會不停地洗手，對保潔的要求高得出奇。

當時他想，有一個這麼難搞的領導，自己一定待不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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