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怎麼辦!&rdo;

徐治的聲音冷酷至極，&ldo;你怎麼會變得這麼蠢?馮志國，你現在是殺人犯了，你的兒子是真的被你害了。&rdo;

&ldo;不行!是你說的!你說秦月的兒子會去害我!&rdo;馮志國近乎歇斯底里。

&ldo;可我沒讓你去殺人啊。&rdo;徐治語氣輕鬆，甚至帶著一絲譏諷，&ldo;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怎麼能想到你會做出什麼事呢?&rdo;

馮志國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荒蕪的道路上，他是唯一行進的車輛。他很想直接撞死自己，眼前卻又浮現出兒子的臉。

&ldo;不過……&rdo;徐治又一次開口，給了他一線希望，&ldo;我可以給你多一條路，看在咱們是老鄉的份上。&rdo;

&ldo;反正你現在是肇事逃逸，寧一宵死不死，你都是犯人，都會讓你的兒子沒活路，倒不如幫我做最後一件事，我向你保證，給你兒子一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錢，讓他舒舒服服，不必這麼努力，也可以過人上人的生活。&rdo;

人上人。

好值得妄想的一個詞，不光是馮志國期許過，寧一宵也很期待。

但在倒地流血的瞬間，他卻好像清空了所有的慾念，只想要一個人，其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但這似乎比做一個人上人更難。

在半昏迷之中，他聽到有人撥打了急救電話，路人一個個圍上來，很快便是救護車的聲音，他被抬上去，隨即便失去了知覺。

醫院的消毒水味很刺鼻，但寧一宵聞到的大多是血腥氣。他在恍惚間看到蘇洄的臉，好像他就躺在隔壁的床上，嘴裡被塞上防止他咬傷自己的東西，頭頂戴了儀器，胳膊被紮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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