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一感覺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希望主子不要太過懲罰才好。
定了定神,便是道:“一切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說完,卻摸了把鼻子徑自走了出去。
夏木槿也不管這理沒理清思緒,赤腳下床朝自家娘房裡跑去,在聽到那平穩的呼吸之時,一顆心才安定下來。
“姐,你都睡了一天一夜,撞了人家,現在可是傷的很重哦!”
松子對那位受傷的哥哥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吳叔都說娘已經沒有救了,可是這兩位大哥哥一來,一個說,一個做,幾針下去,又是一些藥丸下去,娘就沒事了,只需要好好調養便可以,但是,床上那位卻現在還未醒來。
被松子這麼一提,夏木槿好像想起了些什麼,她在暈倒之前確實好像是撞到了東西,而且還看到一張異常好看的臉,同時也恍惚,原來她昏睡了這麼久啊。
見自家姐呈呆滯狀,松子便是拉著他來到了前屋,靠東的側邊搭了一張新床,一男子正平躺在床上,遠遠,便能聞到他平穩有力的呼吸。
走進一看,夏木槿不免有些呆了,這男子五官如刀削出來的,每一處都完美到極致但卻又不是那種妖豔的美,而是一種剛毅的龍章鳳姿之美,猶如巧奪天工,令人移不開視線。
可是他下巴處的鬍渣刺眼,還有這膚色也暗黃泛白。。。。。。
“姐,你說他是上天派來搭救我們的麼?”
松子一手支著下巴,瞅著沉睡中安逸的面容,有些渴望的說道。
“上天會派個大叔來搭救你麼?況且,這醒來還不知要訛化你姐多少銀兩呢。”
聞言,夏木槿白了松子一眼,隨即又瞅了床上的人一眼,才走出屋子。
這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上一世,她沒有至親,體會不到那種被寵著愛著牽掛的滋味,可這一世,她有自己的爹孃,有疼她的哥哥,有懂事的弟弟,她只想憑著自己的努力讓他們過上安逸的生活,只想有個其樂融融的家。
可是,險些,她就失去了這一切來之不易的幸福。
想著,不免後怕,更是緊緊環住了自己。
新床上,沈慕寒眉頭緊蹙,大叔,這丫頭,他哪裡像大叔了,況且,他今年才二十歲好不好?
得到暗衛的通報,他不顧疲憊第一時間便叫上明一從唐嫂那裡拿來備用的珍貴藥材馬不停蹄的往這這丫頭家裡趕,卻不曾想半路卻遇到了這般狼狽的她。
看著她被自己咬破的嘴唇,那眼中的痛苦和害怕,心竟是隱隱作痛。
那一刻,他便知,他已中毒至深,而唯一的解藥,便是這丫頭。
記得清染曾經說過,愛情裡沒有誰對誰錯,愛上了,便努力去追,可是,他愛上的卻是一個還不到十三歲的丫頭,連自己都不敢置信。
至於何時愛上的,或許是在吃她做的第一道菜之時,又或者是她與趙秋水說的第一句話,甚至是那不畏權勢的眼神,再或者是她直來直往不拖泥帶水的性格,總之,她就是這般的與眾不同。
今日又下過雨,所以傍晚很是涼爽,夏木槿抱著自己蹲在門口許久,最後想起家裡還有客人,才無精打采的起身去做飯。
可剛起身,眼前便一片模糊,腦袋一陣眩暈,在自己即將倒地之前一雙有力的健臂伸了過來,可還是不曾避免摔倒的下場。
只不過,有人給她做了肉墊。
沈慕寒因為這一摔,傷口被橫插過來的柴枝給戳到,頓時,疼的倒吸一口氣。
明一聽到動靜幾乎是飛奔過來,看到眼前的情形,有些不知所措,卻還是擔憂的問道:“主子!”
良久,那股眩暈感退去,夏木槿晃了晃腦袋,入眼的卻是男子被染紅的白衣。
對上男子如星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