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有秦表姐和江表姐討您喜歡不成!”小嘴撅的,能栓只小毛驢。把謝老太太樂壞了,“哪能沒我妍兒的?”從腕上取下一個碧綠通透的老坑玻璃種滿綠手鐲,親手替外孫女戴上。
鬱妍跟謝老太太可還客氣什麼,自然是笑納了,“得,總算沒白開一次口。”回頭衝著三個小表妹淘氣的笑笑,舉起手腕炫耀,“外祖母賞我的!”眼氣眼氣你們。
謝壽微笑搖頭,“這孩子!”眼中全是溺愛。妍兒這是在外家,放縱些也沒什麼。若是在南陽侯府,若是對著她親祖母、小堂妹,她可不會這般撒嬌撒痴。
謝瑞年眨眨大眼睛,也舉起手腕,露出一個漂亮的古銀手鐲,“祖母也賞我了!”手鐲麼,我也有的,也是祖母親手替我戴上的。
謝錦年禮貌的笑笑,“九表姐是客人,應該的。”你是外孫女,我們是孫女,不一樣的。我們是自己人,你是客人呢,自然應該待你客氣些。
謝流年就簡單多了,衝鬱妍甜甜笑著,“九表姐戴著,真好看!”確實,鬱妍纖細白膩的皓腕,碧瑩瑩水潤溫文的玉鐲,相映成趣。
中午,在大花廳擺了酒席。叫了一班小戲,在廳外家常小戲臺上悠揚唱著。一邊聽曲,一邊飲酒,謝壽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平日在南陽侯府她是兒媳婦,還要服侍公婆的。
酒飯過後,撤去餚撰,上好茶。謝老太太、謝壽聽了會子戲,回萱暉堂午睡歇息了。大太太、四太太也各自回房理了一回事。謝家三位小姑娘,陪著鬱家三位大姑娘聽戲。
萱暉堂中,謝老太太歪在羅漢床上,謝壽坐在她身側,母女二人絮絮說著話。“六丫頭已經出了閣,我膝下只剩妍兒一個女孩兒,難免嬌縱一些。”謝壽長女鬱婷,在南陽侯府排行第六,去年已出嫁了。
“如此方好。女孩兒家也只有這幾年好日子過。等到嫁了人,夙興夜寐,勤勤謹謹,再想這般肆意,可就難了。”趁著她還在父母膝下,能多疼她幾天,便多疼她幾天罷。
“您吩咐給三個丫頭尋先生的事,已差不多了。”謝壽在京中時日久,人頭畢竟熟,“驪國公府幾位女公子都已年長待嫁,她們請的先生是一位姓卓的女子,已在驪國公府教了五年。說妥了,待卓先生手頭餘事一了,便能過來。”能在驪國公府教五年學生,可見學問、人品都是好的。
謝老太太點點頭,“愈快愈好。”謝壽有些奇怪,“您這麼著急做什麼?”三個小姑娘家,又不考科舉,早學幾日,晚學幾日,又有什麼不同了?
謝老太太淡淡說道:“先生早日過來,我便有由頭早日安置小五小七分院子單住。”否則,還不到十歲呢,毫沒來由要把庶女分出去,難保大兒媳、小兒媳這做嫡母的心中不快。
謝壽吃了一驚,“難道兩個弟妹……?”苛待了庶女?不像呢,小五小七都是錦衣玉食的模樣,小臉蛋紅紅的,粉粉的,不像是受氣的小庶女。王氏、韓氏都出自名門,哪至於做出這樣小家子氣的事來?不過是個庶女,小時候公中出銀錢養著,長大後公中出一幅妝奩嫁人,礙著嫡母什麼事了。
謝老太太嘆了口氣,“老大媳婦通透,不管心裡怎麼想的,面上待小五極寬厚慈愛。小五,我倒沒有什麼不放心的。玉郎媳婦麼,到底年輕不懂事,對小七……小七到了她跟前,大氣也不敢出,那可憐的小模樣,心疼死我了。”
謝壽沉默了片刻,沒說話。大凡做正室的,心中都不喜庶子庶女,不過有的深藏不露,有的遮蓋不住。玉郎媳婦大概是屬於不善於遮掩的那種嫡母?可她出自汝南韓氏,大家子的姑娘,怎麼會呢?
也許,不是玉郎媳婦不善於遮蓋掩飾,是老太太過於疼愛小七了?謝壽抿嘴笑笑,小七跟玉郎一個模子,是招人疼。玉郎從小是老太太的命根子,這不,如今小七跟她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