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婉清和慕容白之間的關係,早已是不復當初。
而之所以會讓二者之間的關係跌到了冰點,其始作俑者自然是宋大蛤蟆自己。
因為他已經把兩者之間最為不堪的一面,展現淋漓的呈現在了雙方的面前。
什麼寸縷不掛,什麼屎尿齊流的場面,以及被慾念所吞噬的表現,那都算是小的,最為關鍵的是被揉碎了心,以及始終貫穿全身的自尊和道心,全都一文不值的展現在對方的眼底,還有心裡。
不僅僅是萌生出了“原來她也會這樣!”以及“什麼她也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個女人而已”之類的。
再有就是“他怎會低賤到了這個份上”的瞧之不起,讓日夜相對,並且毫無忌諱的展示的前提下,都對那位高高在上的妖魔面前,生出了最不情願的討好之心。
畢竟“死亡”此時亦是變成了一件渴望而不可及的事情,那樣的背景,生如他們,能夠剩下的,幾乎是無。
不管是這具軀體,還是內在的身心,宋鈺已經讓他們明白,從其被掌控的開始,所有的這一切,便不再屬於他們任何人!
所以原有的感情和情誼,以及原本慕容白早已生出的那一點點的愛慕,已經事實而非的面目全非。
有的只是彼此的競爭,也是宋大蛤蟆有意為之的,在二者道心魔種下的因果。
所在這次的再相見,除了再世為人的感覺以外,有的只是想要徹底把對方搞死的心,好讓他們彼此最不願意回想起的之前,再無外人知的深埋在心底。
翌日的清晨,楊遠帆臉色潮紅的從一間臨街的二樓下來,雖然身體沐浴在那微暖的陽光之中,但這心卻已經是冷到了骨頭裡。
至於剛剛他所在的二樓房間,此時竟是血氣充斥了整個房間,到處是斷肢碎肉的肢體,以及汩汩而流的鮮血,不斷的從半截的軀幹上往外冒。
只是由於特有禁制的緣故,這裡的血腥氣,尚未被人發現,否則的話,必然會引起一番極大的騷亂。
畢竟死的那兩人,可是天道書院的兩位練虛長老,在這雲層裡,卻也算得是能夠橫著走的一方人物。
但已經離開的楊遠帆卻在某個旮旯的角落裡,骨骼輕響的開始了有所異變。
女人化的身體,由女變男的改容變身,直到重新恢復到楊遠帆自己本來的模樣為止,再一聯想到發生在昨晚的事情……
縱使楊遠帆的性子堅韌不拔,卻也是單手扶牆的一陣嘔吐。
幾乎都快要把身體裡的苦膽給吐了出來,卻仍舊忘不掉那鹹鹹的腥臭味道,以及口含異物時的,能讓其渾身顫抖和滿身雞皮的不甘與噁心。
所以面沉似水的楊遠帆,扶牆的單手,居然已經深深的嵌入到了牆內,全身不自然的顫慄著,都恨不得扒開自己的胸膛,將那個魔女從自己的身體裡硬拽出來,然後一拳拳的將其打成肉醬!
可他做不到,只能不解恨的想著,而其耳邊,也有魔女難掩譏諷的冷笑。
畢竟二者已是身心一體,一方的心思又怎能瞞得住另外的一方?
只聽她道:“下一次,我一定要開了你的後門,你就給我撅著的等著吧!”
一聽這話,好好的牆壁,居然被楊遠帆硬生生的扯下來一塊,然後捏成齏粉的握緊了拳頭。
喉嚨裡更是發出了一聲怒不可遏的沉悶之音。
可魔女卻不嫌事兒大的繼續挑釁道:“承認吧,那火熱的玩意,在進入到了體內之時,其實感覺並不差,而這雌性才有的感覺,可不是誰都能體悟的到的!”
“總有一天……”楊遠帆的目中流血,血淚一落,恨意滔天道:“我定然要撕碎了你!”
但回應他的,則是魔女充滿著不屑的哈哈大笑,癲狂如魔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