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陸之後的第一時間,黎望便派出了遠征軍士兵向臺北及其郊區探索,並在夷州島北端的海崖修建了簡單的水泥堡壘與燈塔,以及可供飛艇停靠的升降梯。
相比起戰火紛飛的內陸,夷州島雖然同樣有遭受戰火的痕跡,卻沒有望海市那般慘烈。沒有直接遭受核打擊,市區內的高樓大廈大多完好,島上瀰漫著的輻射,大多是源自於從東南亞吹來的放射塵。
不過這裡有一點卻是和陸地上相差無幾,那就是那些畸形生長的植物,以及面目可憎的異種和喪屍。
蔓藤和乾枯的枝椏均覆蓋著高樓大廈,皸裂的路面上綻放著鱗次櫛比的彈坑,陰影中躲藏著一種尖嘴利爪的狼型生物,遠征軍計程車兵稱其為“食屍鬼”,凡是被它攻擊的生物,往往連骸骨都不會留下多少。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這些食屍鬼雖然可怕,但兩發子彈突突過去也是個死。但是,面對甲殼厚度不遜色鋼鐵,移動速度毫不含糊的泥沼蟹,步槍也不是那麼的能令人產生安全感。
尤其是這些泥沼蟹還都是成群結隊的行動,簡直是一場噩夢。
而這些遠征軍碰上對的麻煩,正是和這些泥沼蟹有關……
次日,探索島內的巡邏隊如往常一樣出勤,在天黑之前返回了營地。
與往常不同,這次他們還帶回來了一名本地人。
親衛隊搜過他的身後,將他身上的********和弩箭展示保管了起來,然後將他帶到了江晨的面前。
二月的廢土依舊在下著雪,即便是靠南些的夷州島,也是可以看到落雪的痕跡。只見這人穿著舊的發灰的夾克,身上還帶著些邋遢的泥渣。面板曬得黝黑,腦袋上剃著板寸,看上去像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但那對四處亂瞄小眼睛卻是暴。露了他的精明。
“你的名字是?”江晨打量
“鄙人陳廣寧,在臺北與大陸沿海閩南一帶經商。如果大人需要嚮導,我一定會成為最合適的人選。”陳廣寧憨厚地笑了笑,恭敬道。
其它當地人可能沒聽說過nac的名號,但身為一名經常往閩南跑的商人,他對於這個崛起於望海市的名字還是略有耳聞的。兩年時間,以雷霆之勢掃平望海市各大勢力,將整個望海市乃至蘇杭省的倖存者聚居地收歸自己治下。
而眼前的這位男人,便是nac的領袖。
如果能夠與nac的人搭上線,對於他的生意來說絕對是大有裨益。所以當nac的遠征軍來臺北倖存者聚居地找人,其它倖存者都面面相覷的表示了不信任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主動請纓前往,來到了遠征軍的堡壘。
江晨笑了笑,直接開口問道。
“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大人請問。”陳廣寧恭敬道。
“把災厄之月的詳細情況和我說說。”江晨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所謂災厄之月,是當地人對泥沼蟹登陸的稱呼。不過對於這持續數月的災難,nac遠征軍卻是所知甚少。當地人很排斥這個突然闖入他們家園的外來者,雖然雙方相安無事,偶爾也有物資交易,但對話依舊保持在有限的程度。
聽到江晨的提問,陳廣寧立刻答道。
“每到三月,潛伏在淺水區的泥沼蟹便會從夷州島東北岸上岸產卵。往常這時候臺北倖存者都會躲進臺北市中央的防空洞,等到泥沼蟹離開再出來。夷州島其它各地區的做法也不禁相同,那些泥沼蟹的數量,實在不是人力能夠對抗的,所以被稱之為災厄之月。”
身為食腐生物中的強者,這些泥沼蟹尤為喜歡倖存者居住過的地方。每當他們來的時候,就和蝗蟲過境一般,將倖存者的聚居地拱的七零八落,同時留下一大堆黏糊糊的卵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