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情報都已經問清楚了,江晨關掉了一旁桌上的錄音筆,然後對阿伊莎打了個手勢。
阿伊莎會意,抓起水桶潑向了這名海盜頭子的臉。
一桶冷水潑在了他的臉上,嗆了口水,扎伊德猛地咳嗽著醒了過來。
昏暗的光線讓他看不清坐在他對面的是誰,只能看見一把漆黑色的步槍斜靠在一旁。
“你,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我們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
“帶著我的人去交貨。如果事成了,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江晨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瘋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箭頭軍事公司,雖然只是個私人軍事承包商,但實力甚至可以吊打馬達加斯加2。2萬正規軍!”扎伊德的眼神不安地晃動著,下巴上的鬍子不停的顫抖,“我們會死……”
“拒絕之前,你先搞清楚一點。”江晨豎起了一根指頭,微笑著說道,“如果你不合作,你現在就會去死。”
豆大的汗珠從扎伊德的額前低落,他表情掙扎著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
“我憑什麼相信你會放了我?”
“就憑你對我來說只是只螞蟻。”江晨淡淡地說道。
只是只螞蟻……
扎伊德的嘴角抽動了下,卻無可辯駁。
“合作,或者去死,做出你的選擇。”
不再嘗試說服他,江晨不緊不慢地給手槍上了膛,然後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金屬的冰冷讓扎伊德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他還不想死,他在瑞士的存款還有兩千多萬美元的血錢,這筆錢足夠他逃到任何一個國家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哪怕此後會面對箭頭軍事公司以及其背後勢力的追殺,也好過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海上。
“……合作。”
江晨微微一笑,收起了槍。
“明智的選擇。”
合作達成後,扎伊德暫時被關在了黑屋內,由一架無人機看著。因為需要靠他與箭頭公司那邊確認聯絡,所以江晨給他鬆了綁,並將對講機交到了他的手上。
“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錄音,如果你敢耍什麼花招,無人機會自動開槍,別說我沒警告你。”
看著扎伊德那拼命點頭的樣子,江晨關上了船艙的門,並從外面反鎖。
船上的血跡都已經被獲救的人質們洗刷乾淨,而那些屍體則應江晨的要求,將衣服和裝備全都扒下來後,扔在了船艙底部鎖死,並在門內側噴上了除臭劑。
這些屍體他還有別的用。
做完這些事後,高新淡水的員工都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裡,沒有任務的船員也都回到了房間內。雖然從早上開始就滴水未進,但畢竟是經歷了那樣的事,現在他們都沒有進食的胃口。
在經過船艙的時候,那名被江晨救下的烏克蘭美女烏爾麗卡突然抱住了他,狠狠地向拯救她的英雄獻上了香吻。不過對於她希望自己能陪她回宿舍,待在她身旁多陪她一會兒的暗示,江晨因為沒有那個心情,所以婉拒了美人的盛情。
說起來,她當時不在現場,對於江晨的身份還一無所知。如果知道了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什麼特種兵,而是集團的董事長,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小心思而面紅耳赤。
畢竟外國人看華國人的臉,就和華國人看外國人一樣。就算是蓋茨或者是喬布斯,在大街上碰上了,如果沒人指著的話,江晨同樣是也認不出來。
返回了“水滴”一趟,江晨將其設定成了自動巡航模式,不遠不近地吊在了託運船的後面。
約莫兩個小時後,夜幕已經快要降臨,昏黃的天邊飛來了兩個黑點。
兩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