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將理智保持到最後一刻的戰爭,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看來你沒喝醉。”埃夫林笑著說道。
“原來你只是打算試探我喝沒喝醉?很抱歉讓你失望了,這種果汁對我來說和白開水沒什麼區別。”江晨也笑著打趣道,他很清楚埃夫林不是真心提出那個要求。
與其說是試探他喝醉了沒,倒不如說是在試探他對歐洲的野心。如果江晨真有駐軍德國的野心,那他就不得不謹慎考慮與星環貿易的合作了。別到時候趕走了家裡的豺狼,又引來了外面的老虎,這就得不償失了。
和江晨寒暄了幾句後,埃夫林便藉故告辭,轉入到了其它圈子中。
看著這個老狐狸和新國國內幾名億萬富翁聊的火熱的背影,江晨笑著搖了搖頭,端著盛滿香檳的酒杯走向了宴會廳邊上的陽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對於這種事他似乎越來越熟練了?
如果放在幾年前,揣測人心這種事兒他可做不來。
陽臺是宴會中除了餐桌之外的第二休息區,只要站在那裡,就沒人會冒昧地湊上來套近乎,除非關係本身熟到了一定程度。
靠陽臺邊的大理石護欄上,從西太平洋吹來的海風帶著些許涼意,吹散了他心頭的燥熱。老實說,比起室內觥籌交錯的喧囂,他更享受這份站在寧靜中旁觀這份喧囂的感覺。當然,他沒有那麼多高雅的情操,視線大多還是停留在了那些穿著晚禮服的名媛貴婦身上。
雖然每天都能在自家的陽臺看到穿著泳裝的沙灘美女,但果然這些名媛貴婦不是那些庸脂粉俗能比的。拋開容貌和身材不談,單是那份氣質就存在著雲壤之別。江晨注意到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有資格參加這次宴會的女賓,除了那些上了年紀的外,竟然沒有一個醜女。
反正閒著也是無聊,他乾脆一邊品著香檳,一邊在心裡給那些名媛貴婦的容貌挨個打了分,權當是養眼,同時放鬆連日來緊繃的神經。
是的,這些天來他過的並沒有表面上那麼輕鬆。
視線在宴會大廳內遊移,“暗中觀察”的同時,他很小心地沒有與哪個特定的人對上視線,也沒有在某個人身上停留太久。要是產生了不必要的誤會,終歸是件麻煩的事兒。畢竟在他打量別人的時候,也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著他。
在陽臺上待了好一會兒,就在江晨手中的香檳已經見底,並且剛好目擊到一位可愛程度與姚姚有的一比的“小公主”時,一位冷豔美女卻是搶了鏡,邁著婀娜的步伐向他這邊走了過來。
一襲如瀑布般輕柔的黑色晚禮服,從左肩傾瀉至地毯,被絲質的緞帶束在腰間,保守而不失拿分神秘的美感。水晶高跟鞋與白皙的腳踝在旋狀的裙襬下若隱若現,與領口之上的白皙相得益彰,凸顯著她自內而外的高貴冷豔。
“可以請你喝一杯嗎?”兩手各端著一杯香檳,夏詩雨微微笑著遞出了自己的左手。
“當然,我美麗的女王陛下。”將空酒杯擱在了大理石護欄旁,江晨打趣了她一句,從她伸來的手中接過了那支香檳,“你今天真美。”
夏詩雨彎了彎嫣紅的薄唇,眼眸中閃爍著動人的神采。很顯然,江晨的讚美她很愛聽,而且還是百聽不厭那種。
然而江晨哪裡是安分的人,趁她不注意,卻是握住她的小手輕輕一帶,用接過香檳的那隻手,順勢摟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柳腰。
被江晨拉進懷中,夏詩雨臉頰頓時燙紅了起來。從江晨的懷中掙脫出來後,她侷促地左右看了眼,見沒人注意到這裡,才算是鬆了口氣,緊接著便沒好氣地白了江晨一眼,“要,要死啊。也不看看場合……”
江晨無辜地攤了攤手,傾斜酒杯與夏詩雨輕輕碰杯,“騎士與女王,我還以為你會喜歡這種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