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早年的悽苦,使他早就不對神抱有幻想。此刻,說到神,他更是很激動,明知道不可能戰勝,卻還是要拼命。
“不知足!你的確也受了苦,可你又能瞭解到人民的疾苦麼?你的生活跟他們比起來,才是神仙般的生活!在要求神賜予你之前,先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吧!”葉穎喝道。
“不!神……我恨神!!!”
“你從小就在心中詛咒神、憎恨神——不是神拋棄了你,而是你自己背棄了神!”葉穎駁斥道。她緩緩摘下了右手的手鐲,念道:“用愛心斬斷邪惡,我就是為冤屈者復仇的女神!”
銀絲手鐲變成了一對銀色的短刀,她攤開雙手,雙刀自己飄浮起來。葉穎揮舞雙手,雙刀也隨著雙手的運動在離手掌不遠的地方一起運動。
人偶師靜止不動,蓄勢待發,看來一動必然就是最兇狠的一擊!
“陰陽雙飛!”葉穎卻先發制人,讓人偶師無從準備,她雙手成掌,向前齊伸,而雙刀就順勢疾射出去。人偶師向後仰避過雙刀,可葉穎的手卻突然並在一起,向下斬落,雙刀也跟著齊砍下來。這招叫做“陰陽兩隔”,本來是在一黑一白的一對陰陽雙刀上施展的,由於雙刀屬性不同,這招就同時具有陰、陽兩種威力,一般武器擋者即斷。可此時葉穎雖然用了這招式,終究還是不忍心砍在李健飛的身體上。“雖然李健飛已經死了,但還是為他留個全屍吧!”
就這麼一轉念,雙刀又飛了上去,人偶師才撿了條命。
可人偶師卻就地一滾,抓住了正在一旁觀看兩人打鬥的韓明月的腳。韓明月只覺得腳踝一陣涼颼颼的,然後就覺得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你!”葉穎停止了攻擊,雙刀飄浮到了韓明月的脖子邊,抵住肉。韓明月只覺得脖子邊上也冷颼颼的,他不敢動,大叫道:“葉穎姐,你幹什麼?”
“出來!”葉穎大叫道。
“什麼出來?”韓明月說。
“傻瓜!沒說你!人偶師進你身體裡去了!”葉穎著急地叫道。
“什麼!?”韓明月這才覺得地上的身體已經軟綿綿的,完全像是隻剩軀殼了;而自己身體的左半邊,卻好像完全失去控制,不是麻木的,而是完全沒有感覺!
“嘿嘿,這下看你怎麼辦?我要走了,他要是不聽話,你就儘管來殺好了,我就不信你能殺無辜的人!”一個少年的聲音從韓明月嘴裡發出來,是人偶師在說話。
“好吧,你贏了。”葉穎說。雙刀飛離韓明月的脖子,回到她手上,變回手鐲。人偶師就是看到葉穎連李健飛的身體都不想傷害,才鋌而走險,在沒有破壞原有魂魄的前提下就進入韓明月的身體。不過,他贏得也很勉強,因為他只得到了身體的一半控制權,辦起事來很不方便。可他暫時又不敢離開這個軀體,也不敢吞噬韓明月的魂魄——他也知道一旦“撕票”,葉穎也就沒了顧忌。
於是,韓明月就成了擁有一半自由的人質,被人偶師劫持了。
韓明月的身體在大街上歪歪扭扭地行走,別人還以為他喝醉了酒。
“你能不能保持步調一致?”人偶師怒道。
“就不跟你走一樣的步子!”韓明月說。
“哼……那我……跟你走一樣的步子……”
以上就是人偶師和韓明月的對話,可他們走在大街上,卻沒有旁人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們此時是在一個身體裡面,用心靈感迎來吵架。
人偶師正在逼迫韓明月前往古墓,韓明月雖然不願意,卻也不能不服從——他怕人偶師翻臉,吞噬他的魂魄。可人偶師此時也是一肚子訴不出的苦,他要是真吞噬韓明月的魂魄,葉穎就不會投鼠忌器。
這就是一個類似“鬥獸棋”的局面,每個人都有所顧忌,陷入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