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通明,兒子自愧不如,只是眼下我已經答應了王大人,這……”
“既然孫兒們都想去瞧瞧熱鬧,王大人又是你上級,平時對你多有照顧,這情面咱得給。這樣吧,你跟他說我年紀大了,味覺大不如前,王大人既然相邀,老身就去,不周之處,還望王大人海涵。”
“母親想的周到。兒子感佩!”允良真心誠服。
“也不知道善兒怎麼樣了,前兩天孫管家傳信來,太醫說熬了這些年,身體早空了,原本我該在他身邊照顧,但是你年歲小,不夠城府,外放任官,我怕你行差踏錯。再者那時你內院又不太平,我不放心,只好跟著你赴任。待這件事了了,我就要進京回伯爵府長住了,泊兒和笑笑也跟我走吧。”
允良皺眉道:“我這些年尋訪各地名醫給大哥治病,但大哥還是逐年病重,兒子也甚為憂慮。母親此次進京,帶上我前幾日剛尋到的秦大夫,他醫術了得,專治各種疑難雜症,在當地頗有聲名的。”
“你也很盡力了,我知道善兒這病,恐怕只是捱日子罷了。”老太太聲音哽咽,垂淚不止。
大兒子常年纏綿病榻,她一路走來真是心力交瘁,太醫院的太醫早就瞧了個遍,跟著小兒子到外放地,有幾分原因也是為了更加方便尋訪民間的好大夫。
允良眼眶也通紅,大哥一直待他極好,小時候他頑皮,到處惹禍,大哥經常替他頂包、擔責。怕他內疚,還安慰他說自己身體不好,父親不會深責。
“母親,我前兩日聽周縣官說嶺南一帶出了個“薛神醫,”,治好了很多幾近垂死的病人,只是他行蹤不定,兒子這兩天叫阿福再去細細尋訪,大哥的病,一定會有救的。”
孫希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大伯知之不多,感情泛泛,古代交通不便,老太太和老爹一年才回京城伯爵府一次。她歲數還小,舟車勞頓,帶著不便,所以未曾隨行。
“希望功夫不負有心人吧,你們都回去吧,我說了這會兒話,也累了。”老太太聲音疲憊,擺擺手讓她們走。
盧氏聽到老太太要帶走孫泊,正高興著辛姨娘這賤人的兒子早走早舒心,省的她每次見他都要心裡犯堵。
孫泊長得極像辛氏,再擺上那一副可憐巴巴的神態,好像誰欺負了他一樣,盧氏厭惡極了,每次都要控制住自己不罵他。
可老太太又說連笑笑也一道帶走,當下又極為心痛不捨。
孫希還自樂呵呵的,被抱夏牽著到隔壁的廂房安歇。
得了老爹的休學令,她終於可以理直氣壯地去睡懶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