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小媳婦
“但你們要答應我,今晚的事,不能告訴我父親。”李妍眼眶裡全是紅血絲,臉上因恐懼而變得扭曲。
“那要看你說的,有沒有價值。”崔然目光冷峻,盯著李妍道。
“一定有,一定有。”李妍搗頭如蒜,“我知道林繼業的一件事,你們必定有興趣。”
“別再賣關子,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耗!”崔毅性子急,忍不住呵斥道。
“前幾日我和林繼業在普濟寺密約,我們談至中途,他的管家進來跟他耳語,我知道他說了什麼。”
“既是耳語,又豈會讓你聽到?你莫要扯謊。”崔凝芝惱怒道。
“我會讀唇語,這件事情,除了我母親,沒有人知道。”李妍道。
謝氏想起往日裡,李妍常常知道她房裡的一些事,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屋裡有內鬼,但一直查不出來。
“既如此,你證明一下。”崔然說完,口中唸唸有詞,但不發出聲音。
“李妍你這個毒婦,死到臨頭還敢妄言,企圖求生。”李妍複述道。
眾人看向崔然,見他點頭。
崔毅繼續問:“就當你會唇語,那林繼業的管家說了什麼?”
“他的話,我聽不明白,但我清楚聽到,那人說‘暗號有變,田將軍返京。’林繼業聽完,便急匆匆和我告辭,回府去了。”李妍道。
崔然和崔毅聞言,大驚失色,異口同聲道:“林繼業還有跟你說什麼?”
李妍搖搖頭。
崔毅猛得拍向茶几,瓷碗被震得晃了晃,茶水四濺。
崔然上前拉過崔毅的袖子,拽著他往外走。
孫希心想他們肯定急著入宮去稟報皇上了,
李妍怔在當地,扯著孫希的袖子問:“你們還告不告訴我父親,給個準話呀?”
孫希此時憂心忡忡,哪還顧得上她?
她不耐煩地一把甩開李妍的手,走到謝氏和太夫人身邊,道:“祖母,母親,廷兒媳婦的事情今天暫且先擱置吧,我們先把她禁足在千翠軒,等官人和老爺回來,再行處置。”
崔凝芝也瞧出了剛才氣氛的緊張和異樣,大聲吩咐道:“容媽媽,把李妍帶走,不得讓任何人探視。”
孫希讓下人們都出去。
房裡只餘崔太夫人、崔凝芝和謝氏四人。
搖曳的燭火,黑夜裡格外的閃爍。
四人此刻心都靜不下來,想起剛才家中兩位掌家男人的面色,她們也完全慌了。
崔凝芝惶然道:“可是有何要事?大哥和然兒這麼急匆匆地出去,可是要入宮?”
謝氏點點頭,跟著囑咐:“此事幹系重大,姑奶奶可千萬別往外說。”
崔凝芝冷哼:“我到底是崔家人,怎麼會這麼不識大體?”
崔太夫人皺眉冥想,臉色變了又變,到最後,臉部甚至有些抽搐了:“京城,這下有大難了!”
崔毅和崔然當晚進宮後就沒有回來。
第二日一早,孫希等女眷心裡忐忑,都各自派人去孃家打探訊息。
趙媽媽回來說,孫侯爺一早就被宣進宮了。
待孫希急匆匆走到寧禧堂,謝氏上來便說:“我母親派人打發來說,我父親昨晚便被聖上宣入宮,至今沒回家。”
“我母親說我父親是大清早進了宮。”孫希道。
“只怕真的要出大事了,不知田將軍入京到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在雁門關抵抗南嶽大軍嗎?難道田將軍也是淮王內應?原定的暗號怎麼就突然變了,莫不是淮王的人發現了我們的人?”謝氏此時萬千問題齊聚腦門,思緒如無頭蒼蠅般,毫無方向感地亂撞。
孫希說看來只能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