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的小媳婦
她思慮再三,再看看面前的長女,失望透頂,心痛的下了決斷!
她閉了閉眼,深深撥出一口氣:“崔嬤嬤,帶凝兒下去,去家祠罰跪三日,禁足枉凝軒半年。”
崔凝芝半張著嘴,不敢置信看著崔太夫人。
往日裡,母親都是維護自己的,怎麼今日,當著外人的面,竟然給自己這麼重的懲罰?
崔太夫人見女兒神情,似是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不禁更加生氣,揮揮手,讓崔嬤嬤趕緊帶她走。
崔凝芝幾乎是被半推搡著出了門,嘴裡還喊著:“母親……母親……你怎麼這麼狠心!”
盧敏稍稍消了氣,但她很不放心留小女兒一個人在這‘虎狼窩’,便朝崔太夫人說道:“如今崔府不太平,子期又出征在外,笑笑有孕在身,我實在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希望老夫人發發慈悲,讓我帶笑笑回家住幾日,待她身體舒坦些,我再親自送她回來。”
孫寧此刻已經恢復理智,忙笑著搭腔:“太夫人放心,對外也只說她嫂子身體染恙,笑笑不過是回去探望。”
盧敏忙點頭稱這個理由甚好,崔夫人也怕孫希連日辛勞,動了胎氣,接下來崔府,將會更加不太平,回孫府修養個幾日,也好。
崔太夫人勉強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孫寧嘴一揚,假裝更進一步:“承哥兒不在,笑笑怕是鬱氣難抒。”
崔太夫人眉心一皺,手摩搓著絲綢,嗤嗤作響。
盧敏聞言大感暢快,忙想接話說要給孫希娘倆收拾東西,打道回孫福。
袖子口卻被孫寧揪了好幾下。
孫希輕咳了幾聲,虛弱地聲音十分配合:“姐,我這身子,怕也無暇照顧承哥兒,太夫人的小廚房,如今又出了事,承哥兒這幾個乳孃,已經不能用了。母親那邊,已經給我腹中孩兒,備了好幾個乳孃,倒是可以救急用著。”
太夫人深知,此次承哥兒中毒,她和崔凝芝都難辭其咎,她沒有理由再留下寶貝曾孫。孫希這話,已是給她臺階下了。
但她是崔府最尊貴的太夫人,怎麼能向晚輩低頭?
崔夫人也不想場面太難看,忙笑著打圓場:“母親今日料理了這些事,也累了。承哥兒在這兒,恐饒了母親休息,反而不妙。不若我帶去寧禧堂,也算是我和承哥兒,孝敬了母親。”
崔太夫人覺得這話還算中聽,且總比承哥兒被人帶去孫府,要來的好。
不然,定國公府真成了笑話。
她努力扯出一副和藹的笑,臉上的褶皺卻顯得僵硬:“那我便領了媳婦和曾孫子的情,且好好受用幾日吧。”
盧敏喜不自勝,忙吩咐孫希的丫鬟去收拾東西。
抱夏等人早巴不得一聲,一溜煙退出了伽禧堂,直奔迦葉軒方向而去。
待三人出了崔府,上了同一輛馬車,孫希才打起精神道:“母親今日有些失態了,幸虧姐姐和我配合默契。”
盧敏見她臉色比剛才在伽禧堂好了幾倍不止,便知她剛才有七分,是在做戲。
她指了指孫希的額頭,罵道:“你個死丫頭,剛才把我嚇得不輕。”
說完側過頭,連帶著孫寧一起罵:“你也是,知道也不和我說一聲。”
孫寧雙眉一揚,笑道:“我扯你袖子,扯了多少次?”
盧敏也知道自己性子太直,什麼都掛在臉上,兩個女兒怕她接不了戲,才瞞著她。
孫希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也是沒有辦法,若我還留在崔府,太夫人怕還會找藉口說我身子弱,把承哥兒抱走。”
“經此一事,我是不敢再把承兒放在伽禧堂了。那兒全是崔凝芝的人,怎會真心待我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