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是,嗯,可以——”以淳對著聽筒說著。
才放下電話,以淳不禁露出笑容:“這老色鬼急了,他希望我先手下留情,暫時不要斷了他的利益,而他會在三天內給我回復。”
“太好了——”影蘭有些高興忘了形了,意外前主動攪上了以淳的頸子,輕輕地在他臉頰上啄了一下。
“這種獎勵我喜歡,看來我得更賣力羅!”他眼神深邃地直看進她的眼底。
“討厭,敢取笑我——”她又羞得滿臉通紅。
來天津已將近一星期了,而他們之間在相互釋放的電流中難捨難分。只是誰都沒有說出口的勇氣。
翌日,影蘭一大清早便被忐忑不安的莫名心悸吵醒,硬是捱到八點鐘,才耐不住地想到隔壁找葛以淳商議。
才到自個兒的房門口,便瞧見了地上的一張紙條——
有事外出,不擾你睡眠。
約午時即回,共進中餐。
淳留
一直等到下午,卻都見不著葛以淳的蹤跡,此刻,影蘭已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裡來回踱個不停。
一定是出事了,否則他至少會搖個電話給她。影蘭直想奔去找尋,但又擔心他回來見不著她的蹤影。
等待的煎熬有時比親自冒險還要艱辛,箇中冷暖,唯人自知!
“叩叩——”敲門聲敲進了影蘭的心坎裡,她飛也似地衝上前去,“以淳——”
門一開,只見葛以淳全身溼透,衣襟上還沾著血跡地靠在門旁。
“怎麼會這樣?”影蘭這一見,非同小可,趕緊將他扶入房內坐了下來。
一陣手忙腳亂,影蘭替他換了乾衣裳,擦拭了傷口,顧不得其他地讓他躺在她鋪好的床上。
雖然他的神智有些恍惚,但影蘭還是可以聽懂他要表達的意思。
原來是李富仁的殺人滅口!
一大早李富仁便搖個電話給以淳,說是當面談個仔細,誰知半路上卻派人暗自跟蹤,一處人煙稀少的橋墩處,便現出惡形地以車輛猛撞以淳的座車,將他連人帶車撞入海里,還好葛以淳以前英國留學時是學校游泳隊的選手,再加上他夠冷靜沉著,才能在李富仁那批手下斬草除根的搜尋下避開,並一路上小心翼翼地逃回飯店。
“可惡,我去警察廳報案——”影蘭氣得紅了眼眶。
差一點,她就與他天人永隔,一想及此,教她如何嚥下這口氣。
“不要,他會這樣做早就鋪了後路了,他鐵定會推脫是車禍意外,況且,他與當地警察廳關係不壞,我們不能再冒這個險。”他虛脫地說著。
“難不成就這樣算了——”她委屈地掉下眼淚。
葛以淳沉默不語地看著她,只是伸出了手拭著她為他流下的淚,他可以確定她真的把他放在心裡,為此,他不由得滿足地微笑。
“你還笑得出來,我都擔心死了,萬一他們再找來,那——”她哭喪著臉。
“蘭兒,別哭——”他心疼地說著,“是我太大意,讓你受了驚嚇,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有萬全的計劃了,麻煩你替我撥個電話。”
李富仁的名字取得真名副其實的“為富不仁”,不過這次他太小看了葛家在天津的勢力了,恐怕他那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
葛以淳幾乎是動員了他們在天津的各處關係,準備多管齊下,給李富仁一個致命重擊。
但是,目前為了怕打草驚蛇,葛以淳打算按兵不動,讓那姓李的過幾天好日子。
距婚期只剩兩天了!李府也緊鑼密鼓地大肆準備起來了,當然,那李富仁是絕沒想到葛以淳並沒溺死在海里。
只是病了,自回飯店的那晚就發燒不止。
“蘭兒,蘭兒——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