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打算的,可是,您這麼做,恐有鼓動士子們以下犯下的嫌……嫌疑啊!”王心蘭小心地說道。
“以下犯上?學臺大人,您可真能想。巡撫大人什麼時候這麼說了?”李鱗插嘴道。
“大家別急。王大人的擔憂也不無道理,不過,本撫的話還沒說完呢!”馬德微笑著示意王心蘭和李鱗稍安勿躁,又接著為所有人解釋道:“我的這個打算其實很簡單。也不是要那些士子時刻都去監督官員們做些什麼,只是想讓他們在鄉試的同時,每人寫一份卷子,把他們所在縣鄉的火耗收取、百姓生活、官吏的行事情況逐一寫出來。並且,這些卷子也跟其他的卷子一樣,全部封名察看。待到最後,將這份卷子也納入到中榜的考量之中。……哪怕是文章做得再好,趕超李杜,如果這份卷子是一塌糊塗,一律把名次往後排!……”
“撫臺大人,下官怎麼覺得,你這一手,好像是一把雙刃劍?”陸瓏琪一直默不開口,此時也忍不住了。馬德的這個主意有些駭人聽聞。
“陸大人眼光可真夠犀利的!沒錯,這就是一把雙刃劍!……這把劍的劍鋒,對的是咱們這些官員和那些士子。……如果官員亂來,如果那些秀才除了讀書什麼也不知道,那麼,就都有可能捱上一下!”馬德答道。
“可是,此‘劍’卻對百姓有利!”施世綸接著說道。
“是這個道理。可是……”張楷欲言又止。
“可是什麼?張大人,不妨直言!”馬德說道。
“撫臺大人,此劍需得握在正直之人手中方可,若是擺斜了,恐怕會砍傷許多人……”張楷說道。
“說的好!張大人你這話正說到了點子上。本撫不是正人君子,可是,卻自認還算公正……諸位大人,你們又如何給自己定言呢?”馬德把目光灑向在場諸人。
“下官等不敢有負大人所望!”諸人答道。
“嗯!本撫也希望能與諸位共勉!”漂亮話人人會說,咱們還是騎驢走著瞧吧!馬德暗暗心道。
“撫臺大人,要想增加鄉試內容,恐怕還得王大人多多費心才成。畢竟,王大人才是一省學政,光咱們在這面說來說去,還算不得數!”陸瓏琪看著王心蘭,又對在場諸人說道。
“陸大人可太小看我王某人了。撫臺大人此計王某是打心眼裡贊成,不過,陸大人的話倒也提醒了在下。”王心蘭朝馬德拱拱手,又接著說道:“撫臺大人,咱們還是得把此事向朝廷稟報一下,實行與否,還得看看朝廷的意思。要不然,恐有人會對此橫加指責,反倒不利於我等行事!”
“王大人說的是。既然如此,就請王大人你起草一份奏摺,由本撫署名就是!”馬德一邊說,一邊再次把目光灑了下去。
“下官也想署上個名字,不知撫臺大人可否應允?”陸瓏琪看到了馬德的目光,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猶豫地就站了出來。
“陸大人願意一起署名,本撫自然是求之不得!”馬德微笑道。
“也算下官一個!”施世綸也朝馬德拱了拱手。加上他,安徽一省的巨頭算是差不多了。
“下官也想一齊署名,還請撫臺大人應允!”張楷轉了轉眼珠子,也朝馬德請求道。
“巡撫大人,別忘了還有我!”李鱗指了指自己。
“下官……”陳以剛!
“下官……”張純修!
“下官……”三個直州知州也沒落下。
……
“唉!好個馬德,如此情勢之下,施世綸和陸瓏琪都跟著你,我也不好反對你,其他人怕惹你不高興,自然是不好不跟著一起來了!……你可真是好手段啊!這份奏章一成,日後我們明面兒上就都是你的人了……”王心蘭暗暗嘆了一口氣,臉上卻是一片喜意,“在場的諸位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