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大叫。
可是,他反應過來了,和他一起的那些清軍卻沒有反應過來,幾十團火焰猛得爆出在壕溝邊上,濺出的油,帶著火狠狠地鑽進了壕溝裡面,燒得正在挖溝通的清軍“嗷嗷”叫個不停。
“媽的,快撤!……”
顧不得於中的軍令,楊遠不敢再帶著士兵留在那裡,只能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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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亡了多少?”
於中臉色極其不爽的盯著倉惶逃回來的楊遠,硬梆梆的問道。
“沒……沒有死的。只有七八名兄弟被燒傷了!”楊遠低著頭,小聲的答道。火勢雖然能蔓延,可是,挖壕溝,溝的前後都是土,那些火油彈爆出的火根本就燒不到裡面。就算有幾個扔得準,到溝裡才燒著,可是,把土一填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頂多有些人燒成輕傷而已。他卻被敵人這樣的攻擊嚇退,實在是夠丟人的。
“行!原來你楊將軍居然能被別人給嚇回來,……你以前拼命的勁頭兒呢?啊!”於中怒道。
“請都統大人恕罪!”楊遠“撲通”一聲又跪倒在於中的面前,垂頭無語。
“恕罪?行……”於中伸出手連連點著楊遠,“你馬上給我滾回去,今晚不把那壕溝給我挖到嶺前二十丈,你就自己一個人去攻打獅球嶺吧!”
“末將遵命!”楊遠大聲答道。
“那你還不滾回去給老子挖?”
“喳!”
……
第二天,天亮了!
清軍挖了一夜的壕溝,楊遠為了戴罪立功,冒著危險,一直帶人死命的挖著壕溝。期間獅球嶺上的叛軍又是手雷又是火油彈,甚至還射了火箭,除了沒有放炮,幾乎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由於有壕溝掩護,又是天黑,從上往下看只是黑咕隆咚的一片,所以,這些手段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只是殺傷了清軍十來個人。最後,清晨的時候,楊遠把壕溝推到了獅球嶺前十丈的距離。
“我就不信,他們就能衝到嶺上來!”
“老何”帶人跟楊遠“鬥”了一夜,可總是不能把對手逼退,覺得十分沒有面子。他也想過帶人衝下嶺去近距離交戰,可是由於秦寶奇擔心於中另有詭計,最終沒有答應。現在,看著嶺前縱橫交錯約有一里長,五多丈寬的一道道壕溝,他是越來越生氣。
“現在是白天,我們居高臨下,能輕易地把手雷扔到他們的溝裡去,清軍肯定不敢過來。所以,我們要擔心的,還是晚上!”秦寶奇帶著一對黑眼圈在旁邊說道。
“香主你有辦法?”“老何”急問道。
“沒什麼辦法。不過,咱們可以白天派人下去把靠前的壕溝給平了。咱們居高臨下,他們就算過來,咱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到時候反而能趁機殺傷他們一些人馬!”秦寶奇說道。
“好,香主,這回我帶人下去!”“老何”說道。
“好吧,不過,要小心!”秦寶廳鄭重道。
“香主你放心吧!”“老何”拍著胸脯說道。
……
“香主,你看……”
老何招集了一部分人馬,正跟秦寶奇匯聚報想下嶺的時候,叛軍中的一些士兵看到了前面壕溝裡的異象,馬上指給了他們……只見距離嶺前約三十丈的地方,一門門的火炮正緩緩從壕溝裡伸出來,炮管的仰度都很高。
“他們肯定是昨天晚上就把炮拖到裡面了……不好,所有人快撤!”
秦寶奇先是沉思了一下,突然間又大聲呼喝了起來,接著,拽著“老何”轉頭就跑!
……
“轟……”
下面的火炮響了!
叛軍放在獅球嶺陣地上的手雷、火油彈,此刻反成了清軍的助手!這些火器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