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居然還爭不過一個小小的三品府尹,這讓他如何能舒舒服服的把這口氣給嚥下去?尤其是現在費迪南居然還又插手漕運的事情,他要是不“表現”一下,怎麼都會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於是,他朝佟國維問道:
“佟相,這漕運可廢不得。咱們好多人在上面可都有生意!要不,咱們搶先彈劾費迪南意圖違反皇上先前‘奉天米不南下’的聖旨,您看怎麼樣?”
“違反聖旨?你倒是真敢想!沒皇上的命令,他費迪南敢把大米都運到港口上?……你要是敢搶先彈劾,那就等於是在煽皇上的臉面!你難道連這個也想不到不成?”佟國維沒好氣的答道。
“那也不能讓費迪南那傢伙舒舒服服的立下這麼一個大功啊!現在他都是理藩院尚書了,要是再立下這麼一件功勞,還不得進上書房?”阿靈阿盯著佟國維的臉色說道。
“這不可能。就算費迪南功勞再大,總也不可能跟李光地這麼多年的功勞相比。所以,前面有李光地擋著,他就沒可能進上書房!”陳錫嘉說道。
“哼,李光地?皇上若是想升他入上書房,就不會等到今天了!”阿靈阿雖然也明白李光地在清廷中的地位,可口頭上依然不服,而且論據充分到都不用顯擺了。
“第一次李光地雖然被高士奇給擠了下來,那是因為他是索額圖的門生;第二次被張廷玉擠下來,那是因為索額圖、明珠、熊賜履三人走了之後,朝中論威望資歷都沒有人能及得上他,如果他升入了上書房,肯定會壓制住其他人……所以,他一直都當不成上書房大臣。可是,現在不同了。佟相威權已立,李光地又與高士奇不和,再有馬齊和張廷玉向來兩不沾邊兒,如果再次選相,皇上絕對不會再放過他。”陳錫嘉分析道。畢竟,李光地向來都是朝臣們心目中上書房大臣的“第一候選人”,雖然次次都沒入選,不過,第一畢竟就是第一,人家擺在那裡可不光是好看的。
“哼,那可未必!”阿靈阿雖然也在心裡承認陳錫嘉說的有理,不過,嘴上依然表示不服。
“別爭了。你們兩個人去給其他人好好說一聲,這事咱們各自勸上皇上幾句就行了,別跟著硬挺。要不然,如果被皇上殺雞儆猴可就得不償失了。”佟國維又說道。漕運的事一旦被擺到朝會上議論,肯定會鬧個天翻地覆,康熙為了壓下反對意見也肯定會有所動作。所以,這事兒別人去鬧就行了,可他卻不希望自己人被康熙當成那隻可憐的小“雞”。
……
“東翁!”
阿靈阿和陳錫嘉兩人剛剛應承下佟國維的吩咐,汪銘道就從外面跑了進來。
“汪先生,我明天的奏摺你寫好了?”看到汪銘道冒冒失失地闖進來,佟國維稍稍有些不悅。幕僚就是幕僚,謀士而已,有些場合還是不能隨便來的,哪怕汪銘道挺受他重視也是一樣。
“東翁,宮裡來人了!”汪銘道沒注意到佟國維的表情,只是急急地說道。
“宮裡?”佟國維三人都是一愣。
“是皇上跟前的李公公,李德全!”汪銘道繼續說道。
“在這兒等我!”居然是李德全親自來了。佟國維不敢怠慢,朝著阿靈阿和陳錫嘉兩人吩咐了一聲,立即急步帶著汪銘道朝外面走去。
……
“喲,佟相,多日不見,您一向可好?奴才給您請安了!”
佟國維和汪銘道剛走到前廳門那兒,就被站在廳中央的李德全看到。李德全也不擺什麼皇差的架子,笑嘻嘻地走前兩步,朝著佟國維躬身行了一禮。
“李德全,皇上差你來有什麼事?”佟國維也不客氣,坦然受禮之後就急忙問道。
“哦,也沒什麼大事。皇上差奴才來請佟相立即去乾清宮參加朝會!”李德全微笑著說道。
“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