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當時也有些過了。你當時畢竟年紀還小,剛剛,當了侍衛,又沒經歷過什麼大場面。平空出現了一隻猛虎,心裡有些慌張也是正常……”康熙聽到張玉祥說起舊事,又微微搖頭說道。
“身為御前侍衛卻臨事慌亂,不能護衛聖駕,奴才難辭其咎。要不是當時武軍門奮力護駕,奴才恐怕就是死了也不能心安,皇上您處置的沒什麼不對。”張玉祥有些低沉地說道。那一次的情景,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如果當時康熙真的被老虎咬死了,哪怕只是咬傷,他也沒什麼活頭了。說起來,武丹當時可不僅僅是救了康熙,而是救了當時康熙身邊所有的人。
“呵呵,對不對就先不管它了。你張玉祥總算沒有再讓朕失望。西征葛爾丹的時候,帶百餘精銳就敢硬衝葛爾丹的大營,就連飛揚古,每次提起此事的時候,也是讚不絕口啊!”康熙又說道。
“皇上過獎了,上陣殺敵,那只是奴才的本份。”張玉祥躬身答道,言語之中頗有些得意。自從被康熙擼了頂子之後,他就一直苦練膽量。後來隨康熙西征葛爾丹,他數次擔當先鋒,帶著死士衝破葛爾丹的大營,可以說是拼了性命,為地就是能一雪前恥。後來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康熙知道了他地勇跡之後,大為讚賞,又把他調回了御前。不過,張玉祥卻有些不太明白康熙為什麼又要提起舊事。
“說的好。就是這個‘本份’!現在很多人都忘記這個東西啦!……朕知道你是一個要強的人。朕聽說過,被朕削了頂子之後,你大哭了一夜,然後就拼了命了練膽練武,後來果然又憑著沙場建功又把它掙了回來。……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這種事說著容易,可能做到地又有幾人?你張玉祥不僅是條硬漢子,還是一個人傑!”康熙沉聲說道。
“奴才謝主子讚賞!”張玉祥猛得又朝康熙叩了一個頭,禁不住哽咽道。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忠君愛國,康熙在他的心目中,那就是天,二十年前被康熙一聲令下削了頂子,他哭過,因為傷心。如今,康熙終於又親口說他是一個,“人傑”,這等於是承認了他二十年來的努力。一剎那間,一切的付出都恍如有了回報,他又怎麼能不激動?
“好了,別哭了。也不看看現在都多大了?”,康熙有些好笑地看著張玉祥,輕聲斥道。這不是生氣,張玉祥的這種真情流露以另一種形式表明了對他這個皇帝的忠心,他心裡只有高興,以及一點點的……感動!而就在這一瞬間,他本來已經打定的主意有了些許的改變。
“奴才不……不哭!”話是這麼說。可是,抹了一把淚之後,另一撥眼淚又止不住地順流而下,怎麼抹都不行。感動這種東西,可不是說停就能停地,如果有人能做到了這一步,那隻能說明,這個人的感動極有可能是裝出來地。
“……”看著張玉祥不住擦著淚。
康熙也只有微笑著搖頭。身居九重,他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過這種情形了。他不想阻止!那樣實在是太不人道了,而且,他也很想多看一看這個情景。
“玉祥啊。你知道朕這次找你來是為了什麼嗎?”
張玉祥沒有哭太久,好不容易抑制住心情之後,康熙又帶著他在花園裡慢慢地轉了起來。魏府的前身就是康熙第一次南巡時建造的行宮,雖然當時清廷剛平了三藩,還不像現在這麼太平,可皇帝的行宮依舊是不同凡響。這個花園不僅景緻有其特別之處,光是一個,“大”字。就足夠抵得上許多富豪的府邸了。
“奴才不知。請皇上明示!”聽到康熙問話,張玉祥躬身答道。
“朕本來是想讓你去黑龍江接替朋春的!”康熙轉過頭來,微笑著對張玉祥說道。
“皇上您要讓奴才接替黑龍江將軍一職?”張玉祥有些愣了。黑龍江將軍是滿洲除卻奉天提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