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留守京城的諸皇子之中,他的優勢將再不會受到任何人的威脅。就算康熙覺得目頭的時機還不到,他也不會因為這種積極的表現而失分多少,頂多只會得到康熙再一次“戒急用忍”的告誡罷了。
可以說,這是一場嬴就大嬴、輸卻少輸的政治賭博。胤禩在經過仔細的考量之後,很快就投入了進去。
而就在胤禩準備推動這場一旦爆發就肯定會波及全國的政治風暴的同時,遠在江南的常州府,一種新鮮的事物開始在這裡落戶了。
………………
“爹,這件東西能帶動咱們紗廠的紡車?您幹嗎把它弄來?”
王渭,徽商總會會長王維和的長子,此時正和其父一起在自家的紗廠裡面跟一團鐵疙瘩瞪眼。這塊鐵疙瘩運來已經有些日子了,該安裝的都安好了,只等著明天開機試驗。可是,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了,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他依然無法相信面前這堆鐵塊就能一下子帶動那麼多的紡車。而且,怎麼看,他都覺得面前這件“鐵機關”都有很大的危險性。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讓自己的紗廠繼續用水力。
“你就知道問,我不把它弄來行嗎?制臺夫人說讓我試試,難道我還能不試?”自家的紗廠裡來了新鮮事物,王維和身為大老闆,自當親自來看一看。不過,看著面前的一堆鐵塊,他也是感到心裡有些發怵。
雖說是天下數得著的大富豪,可是。面前這個據說是什麼“蒸汽機”地東西可是燒火的,這東西怎麼能在紗廠裡面用?他可不想讓自己最大的一間紗廠被莫明而來的一場大火給燒得一乾二淨,就算損失得起,可他也會心疼啊。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江南各地紡紗織布的行業競爭十分激烈,他雖說在其中佔著不小的份額,可如果這個什麼機真的能用,那他以後就再也不必受到水力的限制,隨時隨地都可以建廠,到時候。在這個行業裡。誰還能跟他爭?還不都得看他王大會長地臉色做人?……
可惜啊,這種事情想想可以,真想做到這種地步可就難了。除非他能搞惦那兩個牢牢站在他頭頂上的女人。不過,就會可以,他也不會去做那種傻事。那兩位可是他現在的後臺啊。
“爹,您說咱們這位制臺夫人到底是搞什麼的?一會兒這個,一會兒那個,這幾年,咱們江南可到處都是紗廠布廠。再往下,指不定以後老百姓家裡的土紡車都要賣了。”王渭又好奇並帶點兒忌憚地看了一眼面前的“機關”,又湊到王維和旁邊說道。
“不懂就別瞎說。”王維和斥責了一聲兒子,“於夫人的書你沒有看過?裡面的東西你都忘了?人家講得多清楚?這裡面都是有規律可循的。懂不懂?”
“我哪忘了?”王渭摸了一下頭,微微有些冤枉,“我只是覺得咱們這位制臺夫人太能耐了一點兒,如果她不是女的,我都懷疑她有可能是魯班爺轉世重生了。爹您想想,這麼多東西,那什麼連梭、水力紡紗機、再到前不久地水力織布機,如今又弄了一個什麼只需要燒煤就行地什麼蒸汽機,這些玩意兒。常人一輩子恐怕也弄不出一樣來,她怎麼就就這麼短的時間裡接連給搞出來了呢?”
“哼,平時就告訴過你,多聽聽各處的訊息。你看你,現在連該知道地都不知道。”王維和有些氣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誰告訴過你這些東西什麼時候是制臺夫人自己弄出來的?你忘了那些技校?
那裡聚集了江南多少能工巧匠?幾年就弄出了這麼點兒東西還是少的呢,現在還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人家都沒拿出來呢。”
“……”王渭看了一眼自己老子看著那鐵機關時眼中冒出的微微有些貪婪的光線,暗地裡撇了撇嘴,對王維和的那點兒貪心感到不以為然。自打馬德就任江南總督之後,在江南三省確實是立了不少技校。
這些技校專門教授學生認字識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