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裡頭果然有不少魚,能不能抓得到,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後車廂裡頭有魚網,我去拿過來。”他人拇指比向後面,開心得像個孩子,徐納真也跟著笑了。
“可是我的腳受傷,可能沒辦法——”
“胡說,你敏捷得像只袋鼠。”是他見過最會跳的人。“但是你可能沒有辦法站在水裡就是。”裡頭佈滿了鵝卵石,很容易滑倒。“不過沒關係,你可以跳到我背上來,我揹你。”
“你、你要揹我?”不會吧,這也行?
“嗯。”他開啟後車廂拿出魚網。“我負責揹你,你負責撈魚,兩個人合作無間,OK?”
“不OK。”她抗議。“我根本不會撈魚,而且這魚網的柄好長,要怎麼握啊?”光拿就成問題,更別提還得玩騎馬打仗,行不通啦!
“不長怎麼撈得到魚?”呿,女人,一點見識都沒有。“相信我,不會太困難,你只要聽從我的指揮,我們今晚就可以加菜。”再也不用啃玉米。
“真的嗎?”她接過魚網,懷疑地打量長柄。“不要菜沒加成,反而跌入溪中。”那就划不來了。
“烏鴉嘴。”呸呸。“我們一定撈得到魚。”
是啊是啊,這機率就和瞎貓碰到死耗子一樣低,他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所以男人有些時候就是天真,以為全世界都該聽他的。
冷弘鬱脫掉鞋子,捲起褲管,背起徐納真就往溪裡跑,徐納真手拿著長柄魚網,感覺上還真的有點像在玩騎馬打仗,只是沒有對手。
“我看見魚了。”而且實際行動起來,也不是冷弘鬱在指揮,反倒是居高臨下的徐納真比較佔優勢。
“在哪裡?”冷弘鬱又要揹她,又要注意腳底下的狀況,有點分身乏術。
“右邊右邊。”他立刻往右移。
“左邊左邊。”他再往左栘。
“前面前面。”哦,前面。
“退後退後。”哦,退後。
“魚跑掉了。”
耍人啊,他揹她背得這麼辛苦,她卻連條魚都撈不到,還把他當成馬一樣使喚,簡直是太過分了。
“你是個差勁的指揮!”他指責徐納真。
“這怎麼能怪我?”她不服氣地反駁。“是你自己動作太慢,才害我沒撈到魚,簡直太過分了。”
“喂,我的動作已經很快了好不好?”身手好得要命。
“少來。”就會吹牛。
“動作快的話怎麼會——快點,那邊有一條大魚!”
“在哪兒在哪兒?”
“游到你腳下來了!”她自立自強,右手拿著魚網就拼命往水裡撈,可惜冷弘鬱不夠配合,搖晃了老半天不但沒撈到魚,兩人還因為他的一時疏忽摔得四腳朝天,先後掉進水裡去。
“撲通!”
“撲通!”
狀況悽慘無比。
“你完全不可靠!”徐納真掙扎著從水裡爬起來,全身都被水浸溼,氣憤地大叫。
“要不是你亂動,我們怎麼會落水?”他比她還慘,從頭到腳沒一處倖免,她的頭髮至少還是乾的。
“根本就是你不好,你還惡人先告狀……”
徐納真和冷弘鬱爭論了大半天,終於發現目前的情況對她相當不利,但對冷弘鬱相當有利,因為她的身體有一半跟他疊在一起。
她第一個想法是趕快跳開,以免又陷入她負擔不起的夢境,然而冷弘鬱顯然比她更有決心,伸手將她擁進懷裡,低頭就是一吻,用火熱的唇舌命令她不準逃避。
她就怕這樣,就怕和他再一次接吻,心再一次熱烈狂跳。
他們的舌在彼此的口腔中交會,以奔放之姿跳起狂野之舞,他們吸吮彼此的氣味,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