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擔心,所以夏以寧的語氣有些委屈,就像丟了糖的孩子,“他說要包養我,所以我才動腳踹了他,我真不是故意的!”
夜梟是這世間唯一對她關懷備至的親人,若她惹了事,別人也許會責怪他,但他不會。
他的感情太過深邃,而她一直將他當成朋友,他們的關係不是情人的親密無間,所以她不敢破壞這純粹的感情,雖說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情,但只要她不願意,夜梟定然不會強迫她,這就是夜梟,怎能讓她放開?說她自私也好,無恥也罷,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將他牢牢抓住,絕不給一點離開的機會。
“我去找你再說。”
“好……”她報出了地址。
夜梟很快到達,像是著急跑出來的一般,額角有些汗意,見者夏以寧的第一句話便是:“你沒事就好。”
夏以寧的鼻子微微一酸,去浴室拿了一塊毛巾,“擦擦吧。”
夜梟接過毛巾,剛抓在手裡就嗅到一股幽幽的香氣,俊顏湧上緋色,他不自在的擦了擦額角,才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給我說說。”
夏以寧坐在沙發上,睨著夜梟硬朗的臉龐,看了一會,這才開口講述著事情的前因後果,說著說著又委屈的撇了撇嘴,問道:“難道我不該這麼對付色狼?”
夜梟走近,凝視著夏以寧,嘆道:“沒事,有我呢,那小子要是敢對你下手,哼……”說到最後,語氣中含著凜寒般的肅殺鐵血。
夏以寧一直深深的望著他,見他承諾,不由一笑。
夜梟眼角的褐色淚痣似有些發紅,柔和的燈光襯得他硬朗的面容有些妖異,一雙眼眸中柔光四溢,唯獨面對夏以寧的時候才會有這般溫柔的神情,他蹲下身子將頭埋在她的腿上,這是他最喜歡的動作,唯有這樣才能靠近夏以寧並不讓她發現他的脆弱。
“我想這件事還是會見報,有一點程度會影響你的工作,只要有人施壓就影響不大,公眾最多將這件事當娛樂訊息看待,等你的戲播出之後就沒事了,趁勢追擊,你應該會出專輯吧?到時候,我想我會再次看見你大紅大紫。”夜梟瞭解夏以寧,即便夏以寧還沒將出專輯的事兒告訴他,他也能猜測出來。
“可是白家不會善罷甘休。”夏以寧笑眯眯道,夜梟猜中了她的心思,但是事情沒有解決之前,她不能掉以輕心。
夜梟蹙眉不語,半晌抬起頭來問道:“你要動用那些人了嗎?”
“不,沒不到時候,夜梟,我想有人會出面對白家施壓,我們不需要太擔心,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會放心許多,不然這樣吧,你由暗轉明,當我的助理吧。”
感受到夏以寧的信任,夜梟無聲一笑,向來銳利的眼神融化如水,泛起絲絲縷縷的漣漪。
“好,我陪你。”
夏以寧嘆了口氣,撫著夜梟及腰的黑髮,“你甘心麼,哪怕我懷著利用你的心思,你也甘心這樣陪我麼,哪怕什麼都得不到。”
“甘之如飴。”夜梟一直清楚,夏以寧當年留下他的目的,也許曾是利用,但十多年的時間足以將他的身影留在她的心中,就是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心甘情願的陪著她,只要陪著她就滿足了,別的他不敢奢求,若她願意施捨信任給他,哪怕拿去他的生命。
“嗤,你真傻。”夏以寧毫不客氣的嘲笑,對上夜梟略帶水澤的眸子,“可是我更傻,為什麼不喜歡這樣的你。”
這是她第一次提及喜歡這個詞語,是啊,為什麼沒有愛上夜梟呢?也許就不用受到那般的對待,可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任她迷惑也做不到喜歡。
感情這種事,神奇在此,傷人也在此。
夜梟輕笑,心下所有的複雜遽然不見,只要她明白他的心意就夠了,於他來說這一刻是最美妙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