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名姓都是次要,今日遇見了也算是朋友。”
我話音未落,老頭卻自報家門,“我姓宋!”
我心裡“咯噔”一記,因為四眼剛剛跟我說,這老頭像的那個人便是宋不纏。
我的理解是這樣的,無論是妖是魔,是鬼是蛇,哪怕就是身懷絕技的高人,絕非普通人可以比擬。宋不纏是鬼,但卻曾以實體出現在我們面前很多次,我們對它的行為細節,瞭如指掌。
而這種感覺,就是一種標籤。
如果說上述這些,太過牽強。我卻突然明白,為什麼四眼會在這麼少的接觸裡,便懷疑這個老頭和宋不纏有關。
因為我們現在身處的環境,和當初在宋不纏的“遁地走巧”裡實在太相似了,而且屍缸裡也出現過,類似攝靈獸一樣的大屍團。這一點一滴,便如同身臨其境,一步步的將這個老頭,往宋不纏那個方向靠。
而且,他竟然也姓宋。
宋不纏鬼靈已被打散,斷不可能再重現害人,那麼唯一的解釋,眼下的這個老頭,便是宋不纏的後人?!
我頓時驚得不輕,如果真是如我推測,他先人的鬼靈可是我們打散的呀。但瞧他這樣子,似乎並不知情。
我搖搖頭,覺得太過巧合,哪有這樣的事兒。幾個月前,我們和宋不纏糾結不清,現在又和它的後裔,邂逅在一個洞中?
那是買彩票中頭獎的命。
但是話又說回來,畢竟我們所遇之人,不是平頭百姓,不是芸芸眾生。我估摸著這個世界上,會牽扯進這些詭妙事件的人也就這麼幾個。而且大都代代相傳,比方說四眼一家都會驅鬼降魔之道,祝子君的女兒天生就開了陰陽眼,我不也是如此?豆豆還不會說話,就牽扯進了方家的秘密。
不是相遇之巧,而是但凡遇上類似的事兒,周邊出現的也就是這麼幾戶人家。
難道宋不纏就不能有個收靈的後代?
他們同習一種法門,自然衣食住行,真氣執行都遵循一法,即使隔了數代,但彼此有相似共同的“標籤”,也並不稀奇……
我越分析,越覺得有可能。
四眼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他只是懷疑。懷疑過後,分析敵我實力,也不至於以卵擊石。
“好吃好吃!”四眼啃了一口,把話題轉移了出去。
我們又胡亂聊了幾句,吃完了蛇肉,四眼便提出前行一步。老頭並沒有阻攔,就此別過。
我們順著原路,爬出了汙水管道。到了湖邊才發現,天際發光、朝日噴薄,眼看著一晚上又過去了。
“真的是宋不纏的後裔?”我不甘心,猜測和確認還是又很大區別,回去的路上,便問四眼。
“不知道。”四眼搖搖頭。
“不知道?”我皺起了眉頭,四眼的這個回答也太不負責任,“那,那怎麼辦!”我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覺得心有餘悸,如果這宋老頭真的是宋不纏的後裔,那豈不是也與鬼門有關?
“是不是要把此事說給祝子君或者你舅聽?”
四眼不置可否。隔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句,“我覺得還是先不要說?”
“啊,為什麼!”這個回答又出乎我的意料。我們不是那攝靈獸的對手,但沒準加了祝子君和老禿驢,便不在話下,還不借此機會,以決後患。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昨晚出來的時候,你說有人在背後盯著我們?”四眼問道。
我點點頭,“怎麼個意思?”
“我怎麼覺得祝子君是知道我們今晚要來這的呢?!”
“啊!”昨晚身背後的那雙眼睛,我還記憶猶新。我原先以為祝子君不加阻攔,是因為同情我們在別墅裡憋壞了,所以出來散散心。但她如果知道我們會遇上宋老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