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看過了,她還活著,就是被馬拖著跑,受了不輕的傷。你趕緊給看看,我去附近找些清水來給她清理傷口。”
那少年聽話的把人放到一處柔軟的草地上,然後就取了一個水壺,小跑著往山裡走去。
此處是距離平縣不遠的一處山坳,只要過了山坳,再走一段路就是平縣縣城,這對父子剛從平縣出來沒多久。
江雲漪冷眼旁觀這對父子救治江家旺和顧明婧,即沒有上去搭把手的意思,也沒有阻止他們救人。
“快,快幫忙把這個病人抬上去,趕緊送往縣城醫館。”
那大夫邊給顧明婧把脈,邊給她餵了一顆藥丸,邊關注醫徒那邊的包紮情況,見醫徒已經為江家旺包紮好,忙讓人將江家旺抬上車,早些送往縣城救治。
就有官差過去將江家旺小心抬上馬車,這些官差因為是昨兒到金家吃酒,並沒有帶差服,所以這個大夫如此呼喝他們,他們也沒在意。
“爹,爹,水來了,我還兌了消毒的藥草進去,你趕快給她清理一下。可她是女人啊,對,對叫妹妹過來,讓妹妹來給她清理。”
方才那少年提著一水壺兌過的水過來,想著這人雖然是他們救的,但這畢竟是女人,他們不便給她清洗,忙叫還在車中的妹妹出來幫忙。
車內的少女就探出頭來,隨即就從車裡下來,過來幫顧明婧清理傷口,那兩父子就動手調配傷藥。
顧明婧的傷都是被石子磨出的小傷,看著不嚴重,但若不處理顧明婧以後全身上下都留下可怖的疤痕。
“江姑娘,那我們先送江主薄回縣城醫治。”
官差們把江家旺抬上馬車後,就過來跟江雲漪打招呼。其實方才他們請江雲漪過去給江家旺看診,是抱有私心的。
雖然知道江雲漪跟江家旺這對叔侄關係不好,但若江家旺真的死在回平縣的路上,他們幾個也難辭其咎。
這會子半路遇上一個大夫,倒是給江雲漪解了圍,要不然誰願意出手救一個差一點把就自己害死的人哪。
甭管這兩人有沒有血親,但這兩人的恩怨是眾所周知的,若江雲漪把人救活了還好,若沒救活,人家會說她攜怨以報,把人給治死了。
江雲漪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這個時侯她能說什麼,祝江家旺早日康復,還是希望他吉人自有天相,還是保佑他早點死?
祝江家旺早點好,人家只會說她假,而且她還真沒有希望江家旺早點好的意思。這個人短短數日裡就與他的妻一起計劃著想看著怎麼死,這樣的人她沒咒他早點死已經很客氣。
但她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咒江家旺死,她這名聲估計得再上一條惡毒之名了。
如此,那她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在一旁看著好。
“大夫,她的傷要緊不?怎麼下身流了那麼多血啊!”
有幾個官差留下來看著顧明婧,見那大夫的閨女給顧明婧清理完傷口後,顧明婧的下身卻有極明顯的血痕順著破碎的裙邊流了下來。
“孩子保不住了!身體很虛。”
那大夫嘆了一口氣,叫閨女先給病人做了簡單的包紮,就讓人把顧明婧抬上馬上,回返平縣縣城。
“孩子?”
幾名官差面面相覷,他們還真沒想到顧明婧有身孕了,這得有多悲催才遇上這倒黴事兒啊。
“趕緊一起送回縣城好好醫治吧,不然以後她就很難再有身孕了。”
那大夫搖了搖頭,他已經從這些人口中知道這位婦人與剛才那名受傷的男子是夫妻。
那男子以後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而這女子卻因此而失去了一個孩子,以後怕也要從此失去做母親的權力。
但願這對夫妻還有其它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