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沈老夫人實在太壞了,她怎麼能想出這麼毒的計來害人呢。要知道她害的可不止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啊!
“現在皇上已經下旨將查抄雲家,定的罪名是欺君和謀逆這樣的大罪。我們想為雲家翻案,若是沒有人替我們作保,我們能鬥得過皇上麼?
我何嘗不想把真相說出來,但要怎麼說,找誰說,必須仔細斟酌,否則我們不僅救不了雲家,幫不了江雲漪,還會害了自己。”
這件事就如一塊巨石一直壓在吳玉書的心裡,便是他想通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卻依舊有一層迷霧未解。
但他知道這些迷霧勿須他解,他現在擔心的是想要雲家倒臺的不止沈老夫人一個,若真是這樣又有幾個人願意他把真相說出來呢。
他現在又應該相信誰是真正想幫雲家的人?所以說出真相雖是必然,卻不是現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真要看著雲家被滿門抄斬,連同雲漪也不得好死麼?如果你的說是真的,那我們欠雲漪的實在太多了。要是雲漪真的因此出事,那我們兄妹還有何顏面繼續活在世間!”
吳玉蓉苦著一張臉,心裡頭對江雲漪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愧疚之情。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們會與江雲漪有這樣的淵源。
就好似他們的相遇註定就是一場宿命,要不然世間這麼大,他們兄妹何以偏偏遇到了她,又何以知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她現在總算能理解剛才吳玉書何以那般姿態,他們兄妹不僅虧欠雲家,更虧欠江雲漪。要是不能為他們正名,在以後漫漫下半生又怎能心安?
“先靜觀其變吧,若是最後沒得更好的辦法,我必會面見聖上,請聖上刀下留人。你不是已經派人去順天府打探情況麼?待人回來,先看看堂審的結果,我們再做打算。”
吳玉書正是因此事而心焦,若是永帝沒有直接下旨,而是先透過堂審,待審出結果後再行定論,他也不會如此糾結。
現今聖旨已下,實難更改。便是最後改了,他以後也不可能再為官。沒有一個皇帝會喜歡他這樣一個敢駁他顏面的臣子。
而他經此一事必會得罪很多人,官場不會再有他的立足之地。他必然也要早日做好打算,否則不但救不了雲家,也會害了自己,害了家人。
吳家兄妹為雲家的案子愁白了頭髮,聽到此事的吳夫人正提著菜籃子在市集那邊買菜。
吳玉書雖是京官,但他們當初來京時不好帶太多的下人過來,所以初來京時,廚房和家裡的鎖事都是由吳夫人自己來。
現在在京都呆了幾年卻也習慣大早上自個過來趕趕集,買買菜啥的。因與江雲漪相識,同她學了不少手藝,所以她現在也喜歡自己下廚為家人做飯。
“哎,你們聽說了沒,這雲家犯大事了,不僅鋪子被查封,人也全數下了大獄,現在正押往順天府受審呢。”
有百姓在來趕集的路上聽聞了雲家的事兒就在集上討論了起來。這大雪連下數月,近日天開始晴起來,雪也慢慢化了,集日自然也越來越熱鬧,一聽是雲家犯事,很快就吸引了一堆人過來。
“這雲家到底犯啥事了?咋地會弄到被抄家,還要被砍頭哪。”
聽到這事的百姓們都極為驚訝,以前沒咋覺得,但前不久的大雪災雲家免費為他們義診,又是施粥又是送藥,他們心中感念這世上還是好人多的同時,自是對雲家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這會子聽到雲家出事,大傢伙當然都豎起了耳朵聽起來,語氣中不乏關心之意,更有人一聽堂審馬上就開始了,直接放下手中的活兒就跑去聽審。
“聽說是欺君,還有什麼謀逆啥的。總之可嚴重了!”
有打聽到事由的人連忙說了句,但具體的他並不清,不過即使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