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車站非常擁擠,歌迷、記者、警察和其他乘客擠的滿滿的。我用盡了力氣想擠過去,但是剛到站臺就被一個大塊頭的警察給擋住了。他沒有意識到我和披頭士他們是一起的,對我說:“對不起,親愛的,你太晚了,火車已經開了。”然後就把我推到了一邊。
約翰把頭伸出窗外,看到了我這邊的情況,就對我大喊:“快告訴他你跟我們是一起的,快告訴他,他就讓你上來了。”
但已經太晚了。火車徐徐駛離了站臺,我一個人和一大堆行李被留在了站臺上,瞬間眼淚就順著臉頰滑了下來。當時的情況尷尬極了,記者們蜂擁圍住了我,閃光燈不停地閃,而我像個傻子一樣呆呆地站在那裡。布賴恩的助理彼得·布朗當時來送站,他摟住我,告訴我說,他會用車把我送到班戈去的。為了安撫我沮喪的心情,他向我保證:“你會比火車還先到的。”
第六章 “我們現在比耶穌還要受歡迎”(6)
但是,他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我的眼淚並不單單是為了這趟沒有趕上的火車而流的。我想這次意外大概是我們婚姻出現問題的一個象徵。約翰在火車上,以很快的速度朝著未來駛去,而我卻被留在了後面。當我站在那裡,看著火車漸漸消失在遠方的時候,心裡有一種預感:那一刻我所感受到的孤獨終有一天會變成永遠。
尼爾·阿斯皮諾爾開車把我送到了班戈,整個旅途花了6個小時。和在火車上被媒體包圍的情況相比,這次要寧靜和好受得多。我把目光投向窗外,看著一望無際的田野,心裡充滿了恐懼:不知道我和約翰會怎麼樣。
其他人剛到達不久,我們也悄悄地到了。站臺上早就圍滿了尖叫的人群和大堆的記者。班戈是一個小小的海濱城鎮,還沒有意識到究竟誰來了,為什麼會如此喧囂。其他人見到我都很高興,紛紛上來擁抱我,而約翰給我的卻是責備:“你怎麼總是遲到,辛,你怎麼搞的,竟然會誤了火車?”
“如果你當時幫我拿行李的話,我就不會誤了。”我告訴他。由於他的不體貼和粗心,才導致我誤車,結果他反而來指責我。但是我把當時的感覺嚥到了肚子裡,在那之前,我已經好幾次這樣做了。我永遠也不想和他爭吵,尤其是其他人也在場的時候。
我們和馬哈里希的幾百個追隨者一起待在一家訓練學校的宿舍裡。我們的房間很簡單,是上下鋪,還有帶抽屜的櫃子。但約翰很高興,“這很特別,不是嗎?”的確是的。
這時米克和瑪麗安娜進來了,他們看起來有點不知所措,“嗨,約翰,怎麼回事,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回學校去。”約翰笑了。
半個小時以後,在主廳裡召開了介紹會。馬哈里希的門徒中混入了衣著華麗的流行樂明星,盤腿坐在木地板上,看起來有點不協調。瑪麗安娜坐在我的旁邊,悄悄耳語說她來了例假,問我帶沒帶衛生巾。碰巧我帶了。我喜歡她,她很甜美,看起來有點柔弱,無法適應毒品和搖滾的世界。
那天下午,披頭士召開了新聞釋出會,宣佈再也不碰毒品了,從此遵從馬哈里希的教誨。就在一個月以前,他們還和一幫明星一起在《泰晤士報》上做了一個整版廣告,宣稱法律對於大麻的禁止是不起作用而且不道德的。保羅曾公開承認他服用過LSD,其實,大家都知道,其他人也都服用過。而就在現在,一切都發生了大轉彎,記者們興奮得要發狂。
但是披頭士們的宣言剛剛爆出,還沒來得及引起注意,就被另外一個爆炸性的噩耗所代替了。就在我們要回房間的時候,一個記者告訴我們:布賴恩·愛潑斯坦,這個披頭士樂隊的導航人,死了。
第七章 一切都有了變數(1)
我知道一切永遠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不信任和恐懼感籠罩著我們。我甚至能看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