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畢。珍娘見詠道:“我們四人,亦和官人之詠,將頑石而配珠玉何如?”悅生道:“娘子四人,俱是錦心繡腸,卑人以石引玉,也候教洗耳。”珍娘遂不思索,亦吟一絕道:
殘花嫩柳傍名香,朝雲暮雨楚襄王;
箕帚共掠梁鴻案,百千瓜瓞注流芳。
悅生見珍娘之句道:“賢妻之句,勝於班謝。”珍娘道:“不足官人獎譽。”玉娘道:“該愚妹效顰。”遂上道:
蒲姿柳質愧言香,為云為雨繞襄王;
同觀日月雙雙走,育麟誕鳳祉齡芳。
悅生同珍娘,觀玉娘之句,大加稱讚。若蘭道:“愚妹亦要獻笑郎前。”悅生道:“賢卿何得謙遜,求和是幸。”若蘭遂佔道:
傍舍臨檻倚幽香,攜雲滯雨赴襄王;
同鸞效鳳雙雙久,箕紹傳枝啟後芳。
若蘭詠罷,悅生道:“異日誕嗣在爾耶,可羨﹗可羨﹗”瑤娘道:“小妹遺笑郎前及三位姐姐也。”珍娘道:“勿得吝玉。”瑤娘遂詠道:
瑤姿玉骨吐芬香,百花名內羨花王;
東君昨夜施甘澤,滿樹瓊葩帶露芳。
悅生同珍娘等四人,見瑤娘之詩,遂一齊稱讚道:“清奇玉屑詞賦不凡,可稱詩伯。若是男子,必登薦取。”瑤娘道:“鄙俚勿以見哂是幸,何望名稱。”桂瓶陳餚列尊於幾,四姝左右環坐。悅生居中,鳧履交錯。杯卮環供,歡飲笑樂。只見悅生鼓柄將瑤娘捧摟在懷,褪下綃襠,投杵於|穴,瑤娘得趣而止。若蘭亦被悅生抱攛相狎,若蘭蹲蹲緊湊,美快徐敗。玉娘興狂,自卸小褲面向生胸,投柄入|穴,如乘千里之駒,起落不定,貫透花房,津泛流霞以下。珍娘臉沾絳霞,顏似桃花,情火起焰,拋下湘裙,卸下底褲,面對生身,柄突|穴內,百媚春生,諮噴之音遠聞,響揮之聲可聽,不彈指之間,敗下重闈而止。悅生情柄未返,四姝肢酥。步鳧難那,顛倒臥炕。悅生離室將出,封祿進內道:“相公庭上有城外飯店,毛小乙求見相公。”悅生見說,轉身入室。叫道:“四位娘子可醒否?”珍娘道:“官人有言吩咐就是。”悅生道:“城外毛店有人在外庭,我出去就來。”珍娘理會道:“官人自便。”悅生出室至庭,小乙跪對磕頭,悅生扶起問道:“何事至此?”小乙道:“俺家玉鶯娘,命我拜上相公,毛望繁昨夜病故,又無族人,未有棺木,特來奉啟。”悅生道:“負累你來,你可先回,我自令人送材來就是。”小乙回去,悅生入內,珍娘問道:“玉鶯妹妹著人來何事?”悅生道:“昨夜毛望繁西歸,無棺,巧玉二人,今來說項,似有求索之念,娘子何如?”珍娘聞言,忙道:“官人,古云嫡娶死喪,鄰里相助。況他又曾拜我母親為母,又與君相染。論情亦可相助,論親亦可相助,必要周全。始終如一,勿作半途而止。”玉娘道:“相公濟人須濟急時無。”若蘭道:“官人為人須為大丈夫。”瑤娘道:“官人患難中救助,明中雖然不覺,暗中絲毫可也不錯。”悅生大喜道:“鯫生有福,得此四美賢德,同心共意,吾後必昌,多承列位賢卿內助。”珍娘道:“玉妹妹,你我四人共封八兩與他應度,官人可吩咐封祿買棺送去。”悅生聞言暗喜道:“妻賢肯積福。”遂叫封祿、藍書:“可至棺木店,看好棺木買一具,可言明貨,銀二錠,重五兩,放在材店,回家再算還他。令人將棺木扛送到城外毛家店內姑娘家,這銀一封十兩是我的,另一封八兩,是四位娘娘的,俱送與毛家姑娘別用。”封祿聞說:“四位娘娘”,心下暗想道:“相公止是娶大姑娘一人,怎麼一家四人都叫娘娘?”想了一會,笑道:“相公之物件,勾人魂吸人髓,我封祿止得他三子丹偷用,也就有趣。把桂瓶操的要死要活,情願跟我。今日相公快活,又不回揚,連我封管家也造化,夜夜摟抱著白白胖胖好標緻桂姐姐哩。”忙忙接銀,同藍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