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權一聽便立即橫眉豎目地,京兆尹如今越發膽子大了,這樣多貴胄公子都敢在大牢裡頭關著。
結果這邊他正要去京兆尹要人,那邊就有人來他家傳信,御史已經將唐國公府往陛下跟前參了一本。還聽說也不知怎麼的,昨晚文選等人當街侮辱謝清駿的事情,如今已被傳的沸沸揚揚的,就連酒樓裡說書的都開始編排新段子了。
如今趕考計程車林學子還有未回鄉的,一聽今科狀元郎居然當街被一幫貴胄子弟打了,氣憤已經要去貢院長跪不起了。
流言之所以為流言,就是因為在眾人的口口相傳之中,漸漸會失去原本的真相,最後變得面目全非。
謝清駿今日因告假未去翰林院,所以這會流言已經變成,這些人不僅羞辱了狀元郎,還將他打的臥床不起了。
謝清溪趴在桌子上,抬頭看對對面拿著一本書悠閒自在看書的謝清駿,只覺得這少年郎真真是光風霽月,風華卓絕。
“大哥哥,你現在不是應該臥床不起的嗎?”外面傳的熱鬧,因硃砂中午回去了一趟,就連她娘都拉著她問東問西的,當然主要都是在問,大少爺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因硃砂告假回去之前,還瞧見謝清駿來給蕭氏請安呢。
於是硃砂回來之後,就將此事告訴了謝清溪。這外頭都已經是民怨沸騰了,當初謝清駿遊街的時候,光是騎在馬上嘴角含笑的模樣,就不知道讓多少女子沉淪了。
如今一聽這麼英俊的狀元郎,居然被那些只知道包妓子養戲子的公子哥打了,人人恨不能闖進京兆尹大牢,將這幾個人再拖出來鞭打一頓。
謝清溪聽完便是哈哈大笑。
她大哥會被人欺負,呵呵,估計能欺負她哥的人還真的沒有出生吧。
“哥哥,你昨晚為什麼會遇見那幾個人啊?”謝清溪其實對於她哥哥為什麼把這幾個人送到京兆尹大牢裡比較好奇。
以她對自家大哥的瞭解,其實他還真不是那麼愛管閒事的人,肯定是那幫紈絝做了什麼惹到他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麼做的。
“侮辱朝廷命官、企圖毆打朝廷命官,天子腳下這等倒行逆施之事,本官作為皇上欽點的翰林修撰,理應為朝廷除害,”謝清駿從書本上抬起頭,淡淡說道。
謝清溪恨不能立即給她哥跪了,然後再大喊一聲,青天大老爺在上,請受小女子一拜。
大哥哥,咱們是一家人唉,能說點實話嗎?
謝清溪無力吐槽。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謝清湛從馬車上跳下來,就朝謝清駿的院子裡狂奔。等他進了院子,就往謝清駿的內室衝,結果一個人都沒有。
於是他又問院子裡的小廝,大少爺去哪了?
小廝一臉奇怪地說,大少爺早陪著六小姐去了夫人的院子。
咦,大哥不是被人打的下不了床了?怎麼還能去孃親的院子裡頭啊。
於是他又一路狂奔跑去蕭氏的院子,誰知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歡聲笑語。站在門口的丫鬟見他趕緊蹲身,齊聲問安:“給六少爺請安。”
謝清湛揮了揮手讓他們起身,一進去到了捎間,就看見蕭氏坐在榻上,對面坐著一個青松修竹般的人,他上去就從後面抱著謝清駿的脖子,大喊了一聲。
嚇得謝清溪險些從榻上掉下去。
謝清駿伸手去扶她,可是後背上還有個小包袱,他只能半弓著身子去拽謝清溪。謝清溪被他扶住之後,就是站起身,衝著還趴在謝清駿後背的人怒道:“謝清湛,你差點嚇死我了。”
“那你不是也沒死,”謝清湛衝她翻了個白眼。
接著又繼續勾著謝清駿的脖子,歪著腦袋對他說:“大哥,我在書院裡面聽說,你被唐國公府的那個只知道鬥雞走狗的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