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聶衛搖頭,“奴才去門外守著,世子看看吧。”
聶耳點頭,等聶衛出去後,聶耳開啟荷包將東西倒了出來,是一個碧玉環佩,碧油油的菠菜綠一看便知價值不菲。荷包裡還有一張摺疊整齊的紙條,還沒有開啟,他的心裡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開啟一看,裡面裹著一張戲票,字條的內容還沒看戲票的抬頭印著的“告別演出”已經讓他猛地站了起來。
“世子。”
聶衛聽到動靜連忙問了一句。
聶耳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抖著手將戲票仔細收起來,拿起那封信去看:
“聶君:今生得與君面晤,甚幸。知君已為世子,恭喜恭喜。餘與戲班與京城逗留許久,定今日返越。相識匆匆月餘已過,離別在即心生不捨,餘一介戲子能得君正眼相待,感動,感佩之至。只,你我身份相差甚遠,離別在即,盼今後與君促膝長談,再續今日之緣。多日不見,甚念。如有時間,望參加今日之告別演出,附上戲票一張。盼君切切。傾城拜別。”
似是永別的話語,又似是想要再見一面,聶耳徹底坐不住了,起身衝了出去,聶衛攔都沒攔住,想要叫住他,又怕驚了聶祁宏,只得追了上去,剛出了舒院的大門就遇到了景樂。
“世子要去哪兒?”
聶祁宏吩咐過盯緊了聶耳,景樂不敢放他出去。
“讓開!”
聶耳喝道。
景樂怔了怔,還真有幾分世子的氣勢,他看了一眼舒院大門,低聲道:
“世子!別去找傾城了!王爺已經叫他離開京城了!”
“是父王叫他離開的?!”
聶耳紅著眼睛等著景樂,見他點頭,伸手去推景樂,景樂不敢去攔,只得順勢退了一步,見他跑走了,忙叫了另一個侍衛去跟聶祁宏說,自己快步跟了上去。
惠斌樓人去樓空。
惠斌樓的掌櫃看著眼前這個近日在京城裡聲勢驚人的端王世子笑道:
“世子爺,如意班已經走了一個時辰了。”
聶耳仰頭看著惠斌樓的招牌,大門口掛著兩個大紅的燈籠竟然如此刺眼。
景樂站在街角不遠處看著聶耳,走到這邊,他跟人打聽了一下,原來如意班早就決定今日走了,他鬆了一口氣,看聶耳的樣子應該是已經走了。
“傾城呢?”
聶耳問。
惠斌樓掌櫃的面色有些奇怪,隨即笑道:
“世子爺若是喜歡聽戲,過幾日還有一個叫翠喜班兒的要過來,世子要不要過來聽戲?我送您幾張票?”
聶耳轉頭看向別的地方,只不說話,掌櫃的還要說什麼,聶衛機靈的攔住了,扔給他一錠碎銀子讓他邊上涼快去了。
聶耳一個人在門口站了許久終是垂著頭默默離去。
景樂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轉過街角打算回府,卻看到對面巷子口有一個戴著帷帽的人怔怔的盯著聶耳離去的方向。景樂覺得那人有些眼熟,不由的往對面走去,卻不想那人很是警覺,轉身飛也似的跑了。
景樂只追了兩步就不追了,看那人的身量他大概猜出是誰了,加上不放心聶耳便放棄了。
走到惠斌樓門前,景樂覺得有些不對,便敲了敲門。
掌櫃的剛剛坐下吃完飯,剛才被聶耳叫出去已經有些不情願了不過人家是端王世子,皇帝的侄子,他只有笑臉相陪。現在又響起了敲門聲,他心中一喜,不會是聶耳回來了吧?
他忙跑過去自己開門,一見是個臉生的,那一臉的笑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連門都沒出去,只探頭問:
“有事嗎?”
景樂掏出一錠銀子來扔給掌櫃,掌櫃一掂,嘿,怕得有五兩重!他忙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