袞問起，洪承疇便道：“皇上，這個問題，奴才已經考慮過，奴才以為，現在有兩個方案可以選擇。”

多爾袞頷首示意，這是皇帝對大臣的肯定，也可以理解為後世領導對下屬的肯定，實際上，作為領導，最希望聽到的就是下屬的解決方案，一個合格下屬，應該善於發現問題，但是一個優秀的下屬，不僅要善於發現問題，還要有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一個完美的下屬，不僅要發現問題，有解決問題的方案，最好還能有一個以上，給領導選擇，這種人才是領導的心腹。

比如諸葛亮，動不動就是上中下三策，這才是劉老闆讓他當執行總裁的原因，這何止是完美下屬，簡直就是驚為天人啊。

洪承疇上來就是兩個方案，多爾袞一喜，便追問道：“哦？說說看。”

洪承疇道：“皇上，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高衡此人原先不過是鎮南關一個小小的邊軍士兵罷了，陰差陽錯，在安南召集人手建立了軍隊，一步步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奴才以為，不過是其人運氣好罷了，安南乃是化外之地，那裡都是蠻夷，水平比中原差多了，所以高衡才能鶴立雞群，有了地盤有了人口，才一步步擴大到今天這個地步。之所以連勝幾仗，不過是因為我們對其作戰方式不瞭解罷了，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說過黔驢技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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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爾袞一愣，隨即道：“啊，朕明白了，洪愛卿的意思是，興華軍就像是驢子，我們是老虎，老虎第一次見到驢子不瞭解，被他踢了一腳，但是後來老虎發現驢子就會這一招，所以老虎一發力，就把驢子吃掉了。”

洪承疇點頭道：“不錯，正是此理。皇上有沒有想過，我們跟他們的幾次交鋒，都是在什麼情況下打的仗。”

多爾袞立刻低頭想了想，隨即抬頭恍然大悟道：“啊，朕明白了，陣地戰！”

洪承疇捋須笑道：“呵呵，皇上果然英明。不錯，皇上想想，我們跟他們幾次交鋒，對方都是在防守狀態，比如第一次交鋒，他們在揚州碼頭建立陣地，圍繞著碼頭死守，再加上水師在長江上支援，這才給我們造成了不小的傷亡。再比如崑崙關，這就不說了，高衡分明是憑藉著關城死守，這才獲勝。最近一次西路軍的事情，他們也是以永寧銅礦為陣地，跟我們拼消耗，三次交鋒，都是我們攻他們守，這難道是巧合嗎？”

多爾袞立刻加快了腳步，負手在洪承疇面前反覆踱步，“明白了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他們的軍隊適合防守，只要他們死守一城一地，我們的騎兵優勢就沒法發揮出來，他們的火器優勢反而能發揮，如果是當面鑼對面鼓的野戰，他們就沒有優勢了。”

洪承疇道：“正是此理，所以這一次決戰，最好是大家排兵佈陣，堂堂正正進行野戰，我們利用騎兵的機動優勢在野戰中消滅對方，更何況，我們的火器現在也不虛他們，沒有了陣地防禦的優勢，他們還能翻身嗎？”

多爾袞有些興奮地搓了搓手，“接著說。”

洪承疇道：“所以，我有兩個方案，實際上是兩個進攻方向，第一就是殺入雲南，從西路軍的遭遇來看，雲南已經被興華軍佔領或者滲透，雲南物產豐富，興華軍想要發展，沒有這麼個好地方肯定是不行，我們攻入雲南，殺他個昏天黑地，能破壞就破壞，把興華軍的後路斷了。利用騎兵機動優勢，不爭一城一池的得失，就是破壞，大規模破壞，給興華軍放血。”

多爾袞問道：“有道理，是個法子。”

洪承疇又道：“還有一策，就是按照原定路線，從南寧發起對興華軍的攻擊，從地圖上看，興華軍的核心諒山府距離南寧並不遠，如果我們大軍攻擊，能直接威脅到他們的心臟地帶，這無疑是對高衡和興華軍的極大震懾。”

多爾袞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