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道:“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阿昌阿道:“奴才該死,奴才罪該萬死!”
“你是該死,你簡直就是阿其那、塞思黑!不!你連豬狗都不如,廢物!你就是廢物!”多爾袞渾身顫抖,起身從座位上走了下去,來到阿昌阿面前,一腳將其踹翻在地,鏗的一聲拔出腰間寶劍,作勢就要劈下去。
在場的眾將大驚,多爾袞是在氣頭上不假,可也不能把阿昌阿給真砍了,畢竟阿昌阿的身份在這裡,也算是清軍的老將,而且原因都還沒弄清楚,這麼死了豈不是一點價值沒有。嶽樂、吳拜等人眼疾手快,一群武將立刻衝上去,抓住了多爾袞的手腕,“皇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啊。”
有這幾人拉扯,多爾袞這一劍終究是沒有劈下去,嶽樂道:“阿昌阿,還不快解釋。”
眾人將多爾袞扶到座位上,阿昌阿嘴唇哆嗦了半天,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嶽樂真實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已經幫忙到這個份上了,難道阿昌阿連解釋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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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爾袞指著阿昌阿怒道。
阿昌阿砰砰磕頭道:“皇上,皇上,奴才這就說!”
阿昌阿道:“昨天夜裡,我們按照原定計劃佈置好了水底雷,當興華軍艦隊過來的時候,還引爆了一顆,但是後面的水底雷都啞火了,不是奴才們不想炸他們,而是拉了半天引線,都沒反應。”
“會不會是水底雷損壞了?”吳拜插話道。嶽樂搖頭道:“應該不可能,一個兩個能說通,這麼多一起啞火不太可能,我估計,是有人破壞了。”
嶽樂這一說,好像是點醒了阿昌阿,“啊,我明白了!”阿昌阿叫道。“你說!”多爾袞道。
“奴才的人在發現啞火之後開始排查,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敵軍發現了,還捱了一輪炮擊,有的部下想跳入江中躲避炮火,結果江水裡有不知道什麼東西,把他們全部殺死了。”阿昌阿道。
“水鬼?”嶽樂迅速反應道。
多爾袞道:“朕從來不信鬼神之說。”
“不,皇上,鎮國公說的應該是水下的水鬼隊,也就是選擇水性好計程車兵潛伏在水中,悄悄對船隻或者水面障礙物進行破壞的隊伍。”洪承疇上前一步捋須道。
“如此說來,就能說得通了,在興華軍水師航行的時候,水下肯定有水鬼隊保駕護航,估計,第一個爆炸的水底雷就是被水鬼誤觸引爆的,他們反應過來之後,就進行了大規模破壞,這才讓我們的武器失靈。”洪承疇這麼一分析,眾人紛紛點頭,多爾袞也氣順了一些,原來水裡有水兵,怪不得呢。
隨即多爾袞懊惱道:“這麼說,是我們想的不周密,被水鬼隊鑽了空子。可是先生,如今的局面,江面上被敵軍水師封鎖,我軍現在變成了東西兩塊,想要匯合,只能後退數十里,從靈川繞過來,這無疑對我們的戰事不利。洪先生,說句實在話,當初選擇在桂林決戰,是不是有些託大了。”
多爾袞這麼一說,眾人面色都凝重起來,接下來的仗應該怎麼打。洪承疇道:“我軍兵馬規模太大,短時間內吃不掉敵軍,一旦變成對峙狀態,對我軍不利。奴才建議,必須在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
多爾袞冷靜下來道:“在其他地方尋找突破口?此話何意?”
洪承疇道:“我軍優勢在於兵多,是否可以本陣不動,抽調騎兵,輕裝奔襲,殺入雲南,不求一城一地的得失,就是殺人放火,把雲南徹底破壞。毀了興華軍的後勤基地。”
多爾袞眼前一亮,這倒是個好方法啊。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該靈活還是要靈活嘛。
呼啦一下,幾名將領將地圖攤開,洪承疇上前一步道:“諸位請看,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這裡,既然大家要退到靈川才能匯合,那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