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是大急,紛紛擺駕而來。
慕清染則是隨著洛北辰站在外面,看侍衛們已動作麻利地把屋子都用雄黃燻了一遍,又抓住了兩條碧蛇,以竹籠關住,以防等會御醫們取毒。
德文帝先去看了遍太子,只心痛地大呼:“你們這夥子庸醫,莫非是連個小姑娘都比不過?朕平日裡養著你們幹嘛的,要用時就都派不上用場,你們且都給朕記著,若是太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連同家眷九族都給太子陪葬。”
御醫們真是戰戰兢兢得緊,其中有一位老御醫見多識廣,只顫抖著身子,花白著鬍子抖了抖,道:“啟稟聖上,這種蛇毒原產自西月,是西月的特有產物。其蛇通體碧色瑩瑩,遠遠望去,猶如碧色飄帶,極為豔麗,但其毒甚毒,需在人受傷一刻鐘內,取其活蛇膽方才能有效。只是如今,太子殿下受傷已逾兩刻鐘以上,若是有碧蛇之蛇膽就好了!”
洛北辰隨同慕清染進門,聽得這話,淡淡道:“碧蛇外面還有兩條,方才抓住了活的。御醫若是要用,便可去取。”
“如今有著碧蛇之活膽,時辰已久,也不知是否能保住殿下性命,但臣會竭力而為。”那老御醫弓著身子,回道。
洛北辰卻只望著他,凝聲問道:“你方才說這蛇產自西月,其他地兒不曾有,可是實話?”
那老御醫愣了愣,點點頭,道:“這是真的,老夫年輕時遍訪各處,見過不少其事,這碧蛇喜陰,只長於西月的華山山脈之處,其他地方不曾有的!”
洛北辰聞言,眸色微微一沉,冷冷地勾唇,“是嗎?倒是好樣的。”
說著,轉身便要離開,竟是視屋內的德文帝和皇后於無物。
德文帝和皇后也是不糾結於洛北辰的態度的,只是聽得御醫這話,面色也難看了幾分。
慕清染行了個禮,忙追了上去,見洛北辰面色不善,忙道:“北辰,你要作甚?莫要衝動了,聖上和皇后自有主張的!”
洛北辰卻只轉身看了她一眼,道:“既是傷了我兄長,我自是要為他張目的。而且,此時事情本是衝著你而去的,不,或許該說,殿下只是被我所帶累了。”
說罷,面色更難看了幾分,只是加快了出宮的腳步,那架勢,竟然是要去殺了那罪魁禍首。
慕清染也忙跟了上去,她勸誡不得,只能希望等會能夠想一想其他的法子遮掩住。
她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那西月太子真是個蠢貨,就算是想殺人,也不能用本國才有的毒蛇來啊!或者說,他本以為能夠一舉成功,然後讓埋在東宮的探子回收吧!
只是,如今這一次,恐怕西月在滄月的探子又得重新被搜查不翻了,之前沒有被查出來的探子,這次肯定是會被血洗出來的。
夜色越發濃厚了,明月高掛天際。
蘅蕪驛站裡。
蒙存將軍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這個神奇的蠢貨太子給氣死了。
“太子殿下,您當時為何要如此說?”
他根本無法理解太子的腦回路,他哪怕是想膈應人,也不能做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啊?
太子西敬冷冷地看他一眼,“本太子做什麼還需要與你提前說?是洛北辰不識抬舉,若是他願意與本太子聯手,自有他的榮華富貴。如今本太子也只能毀了他了,怎生,你還不高興?”
蒙存驚異地望著他,半晌,才道:“定國將軍府已存百年,其實那般好對付的。”
就算是想對付洛北辰,那也得掂量著對方背後的背景啊!而且,若是今日這事真被人掏出來了,最後還是丟的西月的臉,是西月的公主自己拋棄自己的皇族身份,隱姓埋名來給敵國帝王當妃子的,這傳來都是笑談了!
太子西敬鄙夷地道:“你莫要怕了,本太子已準備好一切了。恐怕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