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那是我好,還是姐姐好呢?”
“不管誰好,你們都是我的女兒。”也許是阿嬌不瞭解小孩子的心情,卻不曾想到今天無意的一句話,會讓珺同在意那麼久。
暫且不提這些,倒是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讓阿嬌和韓昱都有些措手不及。
五月,□□正好,不論是天氣,還是人,都是一個舒緩情懷的好時段。偏生就是有人不願意阿嬌的日子舒坦著。
因為前陣子諸邑落水的事情,即使她沒有收到什麼傷害,但是這件事情傳到了王太后,終究是變了味道。她認為阿嬌這樣偏幫一個外人,而忽略了劉徹正規的女兒,是身為皇后極為不脫的。
五月的午後,暖暖的陽光照射在大地,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此時的阿嬌最想做的就是,找個陰涼的地方,安靜的靠在韓昱的懷裡,睡一個懶洋洋的午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聽著王太后再這裡絮絮叨叨的說著《女戒》。
“皇后,你有沒有在聽老身在說話?”王太后臉一沉,看著昏昏欲睡的阿嬌,再看看坐在邊上其他的妃子畢恭畢敬的樣子,對阿嬌這個皇后更是有了很深的意見。
阿嬌猛然驚醒,頗為無奈的點頭:“母后教訓的是,以後諸邑公主再落水後,阿嬌一定先將導致諸邑落水的罪魁禍首抓起來,興師問罪。”
王太后:“……”
阿嬌見王太后臉色微青,她低下頭掩下唇邊的笑意,正色道:“母后,阿嬌覺得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沒有必要再提了。畢竟也只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當時霍家的小子也在場,我想誰是誰非也一目瞭然。再說,衛夫人也不會計較的,是吧?”阿嬌轉頭看向低眉順首的衛子夫。
衛子夫頷首:“是,諸邑已經沒事了,也沒有受傷,都是小孩子。”只是沒有人知道,她在袖子下的手,卻死死的握著,指甲嵌進了掌心。
王太后臉色更不好了,衛子夫這樣說分明就是在駁了她的面子。也不是怎麼了,她就是不希望看見陳阿嬌過得舒坦。她去守皇陵的幾年,宮裡也沒有那麼多事,她一回來,不好的事情也跟著一起來了。
“什麼小孩子,再怎麼說,諸邑也是堂堂的大漢公主,又豈是那些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孩子能比的,還有沒有一點規矩了?”王太后冷哼,明著就是在貶低珺同。
阿嬌皺眉,聽著耳邊宮妃的竊竊私語,抬頭看向王太后,譏誚的說道:“母后說的是,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仗著皇室的名聲,作威作福,還有沒有將我大漢皇室的威嚴看在眼裡?”阿嬌表面上是和王太后說的一個人,事實上卻是在諷刺王太后外來的女兒。王太后在說她的女兒,那麼她一樣可以羞辱王太后的女兒帶孫子輩。
劉徹異父的姐姐修成君生有一兒一女,兒子修成子仲,倚仗王太后的權勢,長安城內結派成黨,胡作非為,橫行霸道。女兒在前些年嫁給了淮南王太子劉遷,當了太子妃。
阿嬌在的廬陵正好屬於淮南王的封地,所以對這個淮南王太子妃的事情,還是聽說了一些。這個新太子妃不得劉遷喜歡,成婚幾年劉遷都未曾進過新房半步,真是可笑。想來淮南王府是在嫌棄她的身份吧,名義上是太后的外孫女,實際上和皇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王太后是個聰明人,又怎麼會聽不出阿嬌話裡話外的意思?“放肆,陳阿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王太后猛地一拍案几,站起來怒視著阿嬌,冷聲質問。
這一驚響,倒是將其他昏昏欲睡的宮人給驚醒了,有些人茫然的看著太后和皇后之間的張揚跋扈,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阿嬌亦是毫不退讓,前些日子因為尊敬她是長輩,她還是在忍受她的。只是現在王太后越來越過分,她也不想再忍下去了。再說,她的身上,有一半同樣是皇家的血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