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夥,「電影明星」出手很大方啊。
…
此刻的何家,何舒桓和劉劍虹也合不攏嘴。
何舒桓拿著一盒茶葉,是他最愛的雪芽。豐峻正解釋:「這雪芽是儲存在市食品公司冷庫的,過了一個夏,還跟新茶似的。」
這才是真正的江南雪芽最標準的儲存方式。
可普通人家哪來的冷庫,這年頭也沒有電冰箱,所以何舒桓一直用陶罐和錫紙,已經是民間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劉劍虹則拿著一條柔軟的羊毛圍巾:「哎喲,小豐同志,不是我說,你幹嘛這麼破費呀,這羊毛圍巾一看就十分貴,阿姨受之有愧的呀。」
但劉站長同志,嘴上說著「受之有愧」,眼神裡明顯是「愛不釋手」。
而且已經自稱「阿姨」,可已經不是劉站長和豐同志的關係,是阿姨和小豐同志的關係了。
那豐峻也就不客氣了,本來還打算尊稱何如月為「何幹事」,也是不需要了。
「聽如月說,阿姨有頸椎炎,所以我就……」
十分動聽的話,豐峻也不會說,但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解釋,卻是意猶未盡。
馬上天氣就要轉冷,頸椎炎嘛,脖子保暖最重要了。
多麼貼心的禮物啊。
何如月也是驚訝,她以為豐峻就是隨便買了些東西,沒想到看著冷淡的他,倒是這麼會走人心的。
而且何如月也有禮物。
就是那包大白兔奶糖。豐峻還有些不好意思:「這包糖是我上次去海城買的,本來打算找個機會當禮物送你,借花獻佛,摳了一把給小蝶了。」
「沒事沒事。」何如月樂呵呵地接過大白兔。
是不是少了幾顆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聽出一個資訊。
上回豐峻去海城,兩人還沒表明心跡呢,他就給自己帶了一包奶糖,還一直藏著沒給。
這說明啥。
說明豐峻同志,其實已經隱隱有了那個意思啊。
何如月伸出腳輕輕踢了一下豐峻。踢完還沒收腳,還輕輕地蹭了一下,惹來豐峻一個很有內容的凝視。
劉劍虹同志也是口是心非,昨天還信誓旦旦說自己不會加菜,但事實上,今天豐盛得很。
何舒桓同志則很開心。
退休後的領導同志,常常是很寂寞的。現在有個年輕同志上門請教,而且還是自家寶貝女兒的物件,何舒桓同志幸福感油然而生。
「上回小豐同志來咱們家,大家都還不熟悉,喝酒也有些拘謹,一回生二回熟,今天放開了喝,就不要客氣了啊。」
豐峻倒是真沒客氣:「叔叔,我是真的沒什麼酒量……」
「我就奇怪呢,部隊回來的怎麼會酒量不好,特種兵,啥都特種,就是這個酒量不特種啊……」何舒桓笑著搖搖頭,「規矩太重,有時候也不好。」
「兩杯,就兩杯,哈哈,這總可以吧。」隨即何舒桓又大聲起來。
「我雖然沒什麼酒量,但一定盡力。」
好傢夥,豐峻同志不僅會說土味情話,也很會討老人家歡心啊。
和何總工同志小小地抿了一口,豐峻進入正題:「我明天就要去h省出差,去爭取h省的一批訂單。」
「h省?」何舒桓以為自己聽錯了,「咱們廠的柴油機從沒賣過h省啊。」
「是的。」豐峻道,「這次不是政府調撥的計劃,h省打算市場採購,還在考察階段,董廠長的意思,我低調出去,當是試驗。」
何舒桓認真地看了一眼豐峻,大概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h省要是打算市場採購,那就等於說,不想採購國內的產品,我看你這趟,難。」
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