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的計劃就是來把劉明麗搞臭,讓她知道自己和費宜年早已有了夫妻之實,徹底斷了劉明麗的念想。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個費遠舟?
情急之下, 李千千居然迅速找到了頭緒。
對,費遠舟……他是費宜年的堂兄不是嗎?費遠舟為什麼突然冒出來, 當然是來維護費宜年的名譽啊!
當即,纖弱的李千千更加纖弱, 小小的身子似乎要蜷縮到那塊白布之後,煞白的臉色幾乎與白布連成一片。
她顫聲道:「遠舟,你是警察啊。就算費宜年是你堂弟,你也不該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遠舟, 就算你要幫費宜年來對付我, 也請你考慮考慮我的處境好不好……我……我已經走投無路了!」
圍觀群眾一陣唏噓,頗有好些心善的女職工被李千千的演技感動到。
她們竊竊私語:「好可憐啊。你看看男人, 都是掰玉米棒子的狗熊, 見一個愛一個。挺漂亮的小姑娘,就被玩弄嘍。」
「換我也要鬧的。都被睡過了,肯定要結婚的呀。」
「那應該找那個什麼一年兩年的男人鬧啊, 來找情敵鬧叫什麼本事。」
「噓別吵,沒聽費警察說劉醫生是跟他好的,是不是情敵還不知道呢。」
這短短的一瞬,何如月已經看出了問題。又聽職工們這番竊竊私語,心中一動,已是有了主意,當即皺眉道:「和費宜年相親的人是我,雖然我和他相完親就沒有下文,但,有未婚妻還出來相親,你是不是應該先去問問他,有沒有把你當未婚妻?」
李千千又是一怔。
顯然這一段她也完全不知情。
周圍又是一陣躁動,圍觀群眾們好激動,劇情好曲折啊,關係好複雜啊。
有職工喊:「就是啊,男人不是東西,回家揍男人啊,來找女人的晦氣,你神經病啊!」
李千千見勢不妙,哭得更大聲:「不是的,我和宜年本來好好的,宜年很老實的,一定是這個劉明麗勾引男人,我有天晚上親眼看到他們在街口親嘴耍流氓……」
費遠舟已經不耐煩了,大聲道:「都跟你說了,那天跟劉明麗親嘴的是我,特麼的,老子還不能跟自己女朋友耍流氓了?」
「不是……」
「什麼是不是的。晚上黑燈瞎火的你看得清嗎?我和堂弟本來就長得像,你看錯也很正常。」費遠舟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李千千手裡的白布,「收收收,收起來!你們兩個分分合合整天鬧,要作死運河沒蓋子,你們抱著滾運河裡鬧去,在這兒牽累無辜的人你特麼腦子有問題是吧!」
別看費遠舟平常在劉明麗跟前憨憨的,其實他辦案時可精了,接觸的不是窮兇極惡、就是詭計多端,早就練出了對付無賴的本事。李千千的道行,跟他們無賴比還差得遠呢。
這會兒雙眼圓瞪、氣勢洶洶,一時竟把李千千鎮住了。
費遠舟又吼道:「本來我還看在你跟我堂弟有一段,給你點面子,但你要來招惹明麗,我頭一個不答應!我警告你,趕緊拿了你的招魂幡滾蛋。信不信我把你扭送到派出所去?」
還要補一句:「這兒歸南大街派出所管!」
這一句最管用,李千千一個哆嗦,想起自己關在南大街派出所的那一夜。
李千千愣在當場時,有心儀劉明麗的小青工已經按捺不住,在人群裡大喊:「費警察你真和劉醫生談物件啊?」
劉明麗緊張得不敢說話,眼巴巴望著費遠舟。
費遠舟呵呵一笑,轉身對那小青工道:「地下情,呵呵,地下情,不好意思沒告訴大家,這感情還不十分穩固……」
眾人當即鬨笑起來,剛剛還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變得有點喜慶。
「都親嘴了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