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不是,讓孩子以為他們的爸爸媽媽很壞,或是慫恿孩子站在哪一方,其結果只會讓戰況越演越烈,受傷的是孩子。
蔚惟一給囡囡解釋了整件事的經過,囡囡慚愧地低下頭,“原來是這樣,囡囡誤會爸爸了,還那麼嚴厲地罵了爸爸,爸爸會不會不愛囡囡了呀?”
“囡囡真傻。”蔚惟一愛憐地抱住囡囡,手掌在囡囡的背上安撫地拍著,“你爸爸怎麼會跟你一個小孩子計較?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確實不是一個好爸爸,你說對不對囡囡?”
囡囡用力地點點頭,“嗯,爸爸是個好爸爸,大人不記小人過,他不會和囡囡一般見識。”
蔚惟一抱緊囡囡,閉上雙眼,她的心裡壓著的石頭放下,此刻她感到很輕鬆,也很甜蜜。
有這樣乖巧的女兒,是她最大的幸福。
而這邊段敘初結束通話電話後,並沒有立即進去裴廷清的病房,他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玻璃窗那裡裴言瑾背對著段敘初,身形修長負手而立,正從高處俯視著這個城市的黃昏。
然而這裡的夕陽怎麼看也不如那片山頂上的和無間島的那麼壯觀美麗,也或許是心情不一樣了吧?
“教官要在臨死前,或是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和伯母在一起。”段敘初把手機放在會議桌上,嗓音裡透著一種說不出的蒼涼,“但他如今不知道伯母的精神不正常,若是見面了,反而會刺激到他,影響他的病情。而從另一方面來說,伯母正在治療期,稍微有了起色,她為什麼會瘋你我都清楚,我想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見教官一面,也不會原諒教官。”
裴言瑾聞言脊背一震,唇線緊抿著,泛起蒼白色,他用艱澀的語氣說:“也就只有先瞞著他了,能瞞多久,就瞞多久。若是實在沒有辦法的話,在他生命彌留之際,我們可以找一個和伯母長相相似的女人,來冒充伯母讓他見最後一面,也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
段敘初略一沉吟,“也好。”
裴言瑾轉身走過來,手掌放在段敘初的肩膀上,低沉地勸解道:“辛苦你了,本來這就不是你的事情,而且裴廷清。。。。。。。。。。總之你該做的,已經做了,你這人有時候就是太重情義,到最後反而傷了你自己。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可以應付。”
段敘初不以為然地勾起唇,“無所謂辛苦不辛苦,人活著要有意義,身為一個男人本就應該承擔起一切。”,段敘初開啟手機網頁,一下一下翻過去,“言嶠打傷記者,現在正在被刑事拘留,你暫時不要去保釋他,而是讓他多在拘留所待幾天。若不然外界無法交代,記者再抓住這點不放,到時候就難辦了。”
裴言瑾低頭看著段敘初的手機,他的眉眼灰白透著痛楚和心疼,沉默著沒有接話。
“不要感情用事。”段敘初長身而起,狹眸微眯逼迫著裴言瑾,“在蔚惟一接到繡球後,明明是言嶠澄清和惟一關係的最好時機,言嶠卻順著湯鈞恆的意願,如今鬧到這一步,也是言嶠作繭自縛。你若是還想保護他,就必須狠下心,更何況裴家那邊你還要給一個交代。”
裴言瑾搖搖頭,低聲替裴言嶠辯解道:“其實我覺得他並非是有意和湯鈞恆串通,換做是你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即便有一點希望,也不會放棄吧?他沒有拒絕那個繡球,也是因為愛的太深,那樣的氛圍下情難自禁又有誰能拒絕?”
“我理解他,但理解歸理解,我不可能接受。湯鈞恆是主謀沒有錯,裴言嶠不可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