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還沒有睡夠,指甲在他裸露的背上劃過一道印記,她惱怒地罵著裴廷清,“你不是東西。”
裴廷清反而笑了,唇抵著她的唇沙啞地說:“聽膩味了,能換一句嗎?比如你罵‘大哥你是禽獸’,我也不介意證明我是真的禽獸。”
裴姝怡咬著唇保持沉默,身體很冰冷僵硬,裴廷清喜歡她的迎合,如果只是純粹的發洩,倒不在乎她的反應。
然而他那麼愛她,此刻她這個樣子,哪怕他已經是箭在弦上,卻還是忍著沒有繼續做下去,再次將裴姝怡摟入懷裡,裴廷清用寬厚的手掌輕拍著她的背,“我錯了,下次不會再這樣,睡吧。”
裴姝怡聽出他嗓音裡的疲倦,她的胸口像是被壓下一塊巨石,悶痛無法呼吸,盯著裴廷清近在咫尺的臉。
他閉合的眼睛上睫毛綿密纖長,那麼迷人好看,眼下有青黑色,跟白皙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恐怕是因為她不理他,昨晚他又沒有睡好的緣故。
裴姝怡的心裡更加難受,眼淚就掉了出來,哭著質問裴廷清,“為什麼要在學校裡散佈那些謠言?既然你那麼不想和杜詩嫻訂婚,而要跟我在一起,那麼你乾脆也不讓我高考好了。”
裴廷清聞言猛地睜開雙眸,片刻的詫異後,他鎖緊眉頭,“什麼謠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說著裴廷清的面色就有些變了,他撫向裴姝怡的臉,心疼又擔憂地問:“別哭,是不是那些謠言跟你有關?你先告訴我,我會立即解決。”
裴廷清的眸色裡抿入陰鷙,但凡要傷害裴姝怡的人,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裴姝怡愣了一下,見裴廷清的反應確實像不知情一樣,或許也是他的演技太高,就像是他沒有刻意傷害杜詩嫻,然而杜詩嫻還是因為裴廷清設的局,而被杜母關在家裡,又打又罵不讓杜詩嫻參加高考。
這一切都跟裴廷清脫不了干係,杜詩嫻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她怎麼對得起杜詩嫻?
裴姝怡拿開裴廷清的手,什麼也沒有說就背過身去。
裴廷清見狀也有了些許怒火,陰沉著臉色,“裴姝怡。”
裴姝怡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有些僵硬地躺著,她咬緊唇沒有應聲。
過了一會裴廷貼過去從後面用力抱住裴姝怡,帶著一種惱恨死死箍著脆弱的肩膀,裴廷清附在她耳邊沙啞地說:“你又在折磨我了裴姝怡,就不能好好跟我說話嗎?”
“不管你信,還是不信,反正我不知道什麼謠言。如果是我的做的,再大的罪名我都擔得起,但不是我,你如此冤枉不信任我,很傷我的心,讓我很痛你知道嗎?”
這話像刀子一樣刺著裴姝怡的心口,清晰地感覺到裴廷清的痛苦,她的心裡也堵得慌,頓了一下猛地轉過身面對著裴廷清,“好,你不承認,我就告訴你。”
她就把學校裡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語說給裴廷清,末了她反問裴廷清,“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做這種事?而且這難道不是你的行事作風嗎?”
“這是我的行事作風?”裴廷清緊繃的神色放鬆下來,唇畔卻是含著一絲譏誚,“是不是我平日裡對你太好、太溫柔,你才不知道你大哥真正是什麼樣的人?”
“那我告訴你裴姝怡,你真是把我看得太善良了,我若是真的想毀掉杜詩嫻,我不會用這種小把戲。”裴廷清凝視著裴姝怡,說著那樣殘忍的話語,表情卻仍是雲淡風輕的,“若不是因為杜詩嫻是你的朋友,在我原本的計劃裡,我是準備找一群人玷汙了杜詩嫻,再把那照片散播到你們的學校去,我相信杜詩嫻有可能會自殺。”
裴姝怡睜大了眼睛,猛地從床上坐起身,面色蒼白肩膀顫抖著,“你。。。。。。。。。。”
她確實不瞭解裴廷清真實的一面,他在她面前溫柔深情,除了爭吵時幾句羞辱的言語,他